該還有一個,是破軍麼?
那個一直沒露面的人哪裡去了?
倒提著劍,身上的袍子因為吸足了鮮血而顯得飽滿沈厚,在風中竟然並不擺動,頭髮卻因為身周凌厲的殺氣而狂舞。
行雲在看著我麼?象修羅一樣在殺戮中狂歡的我。
他會笑,還是會不屑的扁嘴?
一瞬間,四周的氣象被抽空,亂舞的頭髮竟然全部垂落。
巨大的殺機的壓迫,我慢慢回頭。
一身黑衣的老者,手執長劍立在血泊中。
“破軍?”我扯扯嘴角:“我應該是沒猜錯。”
“你不算是我的仇人……昨天你不在。”我輕輕吐字:“要是你現在走開,我想我不會殺你。”
他看著這一地的血肉竟然毫不動容,冷眼注視著我一舉一動。
他不是我的仇人,但現在我是他一意要殺的物件。
我冷冷一笑,劍尖提了起來指著他:“要打就打吧,還看什麼?”
絕料不到這個死氣沈沈的老兒,動起手來強橫得比星華毫不遜色!
七神之首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交手十餘招,硬生生拼了一記,刀劍相格的爆彈的氣勁令我向後翻仰,臂上腿上十餘處傷口迸血劇痛。
我抹了一把額上被刀柄磕傷流下來的血,不懼反笑。
我有什麼好怕。
那幾個家夥已經收拾掉了。只剩這個老骨頭。
打他不過,我去陪行雲就是。
他敢和我拼命麼?
我一無牽掛,生無可戀。
我可以毫不留連,他能麼?
嘴角扯動,我想我現在的笑容一定猙獰而陰險。
雙盈劍殺氣滿滿。
我長嘯著,長劍疾取他的雙眼,完全無視他搠向我小腹的攻擊,明明就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果然他回劍格當閃劈,氣勢弱了一層。
怕死。
我心中冷笑著,招招式式都不留餘地。
只是奇怪。為什麼另一邊也傳來格擊拼鬥的聲音。
還有誰在這裡動手?
那人牽制住了身周那些兵卒的大部分注意力,他們縱然還有餘裕向我偷施暗算,攻勢也不會對我構成太大威脅。
慘呼聲紛紛傳來,破軍的氣勢又為之一餒。
我情知道那動手的人不會是輝月他們。
但是破軍應該是不知道,他在輝月的地盤上,畢竟不可能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