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老舊款式,想必是百年前在末日山脈全軍覆沒的聯邦遠征軍留下的遺物。
大部分軍用帳篷都漆黑一片,傳來陣陣嶄聲,只有一頂帳篷孤零零亮著燈光,爭吵聲就是從這頂帳篷中傳來的。
李三好縮在黑暗中支起耳朵,卻聽一名戰士發了瘋似的狂吼:
“隊長,讓我回去!讓我回去!我要和變異獸摸命,我要和妖神摸命!我”
“啪!”
這名戰士還未說完,就聽一個雷霆般的耳光,一下子把他打懵了,緊接著是王虎獨有的大嗓門:“懦夫!看看你這贏眼淚鼻涕亂流的樣子,你他孃的還算是個戈蘭人嗎?”
“我,我不是懦夫!”
“臨陣退縮,擅離職守,這就是懦夫,這就是孬和!”
“不,我不是臨陣退縮,我不是擅離職守,我是想回去和變異獸拼命!”
“拼常?我看你他孃的是想去送死!你想用死亡逃避自己的責任,你想一死了之!你以為你很有勇氣,你以為你很有血性?老子告訴你,死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八十歲的老太婆一時想不開,找根繩子都能死!這算什麼勇氣?這算什麼血性?死比什麼都容易,可是聯邦不需要你死,聯邦需要你活下來,活下來盡忠職守!”
“我一家六口,一家六口啊!全沒了,全沒了啊,我兒子昨天州洲週歲生日啊隊”
這名戰士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門簾掀開,兩名偵察隊員架著一名昏迷不醒的同袍,面色陰沉地前往醫療室,帳篷裡只剩下王虎無比粗重的喘息。
李三好再也忍不住,三步並作兩步竄進帳篷:“王隊長?”
他愣住了。
王虎,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黑鐵塔一般的大漢,居然用一塊粉紅色,還繡著花的絲巾默默地擦眼淚?他不會是看錯了吧?
揉揉眼睛再看,絲巾已經被王虎塞到懷裡,只有一雙紅得嚇人的眼睛告訴小胖子,他沒看錯。
“你醒了?”王虎長長鬆了一口氣,眼中卻沒有多少喜悅,臉上依舊是愁容滿面:
“怎麼了這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李三好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所
王虎沉默許久,最後輕聲道:“妖神‘將軍,出現了。”
小胖子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