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死士,還是作為他的弟弟,都和他血脈相連。
等他再次擦乾眼角的時候,便又投入了征戰,再也沒有提起那次靠在我懷中不知人事的醉酒。
我這才知道,他心中不是不恨,但是壓得很深,從來不在我面前表露一次一毫。他的恨已經深入了骨髓,藏在他心中最深的地方,引導著他的行為。
我這才知道我之前的幼稚,每一次,他對上戚夫人,對上父皇,我總是覺得他太溫雅了;他卻是將這些都藏了起來,深謀緩圖,努力維持著表面的的協和寧靜。
我有一次問過他,為什麼如此壓抑自己?
他說,因為他不僅是一個人,他是皇子,關乎天下。仁之大者,為國為民,他不能為了自己的小恩小怨,壞了國家的大事。
我沉默了,但我卻更依賴他,他便是我心中最賢明的君主。、
有一天,他吩咐了我,讓我去鉅鹿為他辦件事,我頃刻間便慘透了裡面的玄機。
他沒有說出口的東西,我卻知道有多麼的重要,如果我做成了,天下,便是他的了。
在一片呼喝的戰亂中,我挽弓搭箭,瞄準了那個對他威脅最大的人,一箭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