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騙局

我看著眼前奇怪組合的兩人,狂烈的不安感轟然襲來!

恨透了司徒家族的司徒夫人,和司徒墨揚的情人,小曼。

小曼開啟車門,接過我手中的菜,低頭做出恭順的模樣:“少夫人。小曼幫你提吧。”兩頰深嵌的酒窩看起來異樣的甜。

我坐上車,司徒夫人偏頭,摸著一片片鮮嫩的芥菜,勾著嘲笑。

。。。。。。

——————

綠島咖啡廳。

小曼接過侍者的托盤,端來一杯清水和咖啡。

司徒夫人伴著咖啡,一邊唇線揚起,Chanel的紅外光唇膏散發著金屬感的涼意,帶著不屑:

“二十七年前,我和司徒霄坐飛機途中,飛機突然爆炸,所有的家奴都跑了,機艙沒有降落傘,我很慌張,很害怕,手腳都在抖,就在這無依無靠的時候,司徒霄卻用御屍術救了我,密林寒風中,他相擁著我,小聲安慰,又給我講述了一段無父母疼愛的悲苦身世。當時,我很天真地想,我不過是他買來的妻子,他卻如此真心待我,我還求什麼呢,於是,出林後我對他千依百順,百般遷就。。。。。。直至生下司徒墨揚,他才露出真面目,將我一腳踢開。在一個家奴口中,我終於知道,父親突然愛上賭博以至於賣女還債的始作俑者就是司徒霄!!”

她的語速極慢,每一個字都咬得格外清晰,也許是聲音太涼的緣故,連從窗外射入的陽光也沒了暖意。 一粒極小的冰粒隨著她的話,砸入我體內,錶殼很堅硬,心臟跳動帶出的熱量根本無法將它融化,反而漸漸地被它所侵蝕,製造出冰冷的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再將每一條血管慢慢地凝固——

我靜靜地盯著咖啡廳內的金色大鐘,看著秒針一格一格的頓過,直到。。。。。。。分針咔嚓一聲,挪了一格,冰凝的血管如同玻璃經受不住溫差的劇變般,澎地一下,瞬間,碎了。

我忽笑道:“然後呢。”

司徒夫人微微一怔,閃過一絲意外:“你好像不相信英雄救美的柔情只是一個局?”

我笑說:“我需要聽更多的細節去證實。”

怎麼會不相信,從她吐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信了。終於可以解釋盤踞在心頭兩個月之久的疑惑,為什麼兜裡明明裝有GPRS的身份卡,司徒家的飛機卻要一個月之後才到,擁有超強御屍術的司徒墨揚為什麼會輕易被一隻畜生打得昏迷,又偏偏在我抽下一巴掌的時候,恰好醒過來。

太多的漏洞,在救命之恩的光環下模糊了。最可笑的,莫過於,我的自以為是,一邊懷疑,卻一邊不能自制地陷入,日復一日,安安穩穩,平平淡淡的柔情中。為此,還傻傻地按上了一個可笑的理由,兩個同類的人累了,需要相互依靠。

偏頭,隔著窗戶看到一個家庭主婦幸福地擰著兩手菜,那一刻,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小丑,演了一出全世界都覺得很好笑的戲。 司徒夫人下巴稍抬,用看絕世蠢蛋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瞟向我,塗著墨綠的手指,優雅地拿起咖啡杯,輕呷了一口,冷諷地續說:“在司徒家的男人眼中,女人不過是生孩子的工具,他們連慌話都懶得再去編一個,假如我沒猜錯,司徒墨揚應該曾說過,要和你生一對兒女,手牽手陪他們一起長大,不再讓他們變成和自己一樣無父母愛的可憐蟲吧。。。。。。”

“哈哈哈!你錯了!!”在她吐出最後一個字時,我突然暴笑起來,手中的玻璃杯,嘩啦應聲,捏碎了,透明的水分子打上深紅,愈加濃稠地,像一文不值的染料,一股股下流。

司徒夫人的優雅驀然被撕下一角,高昂的頭一退,修長的手指,緊緊握著扶手。

我笑著,直視她,涼涼的,用極輕的語調加上註解:“那句話,是我說的。他還未說出的時候,我已經按捺不出,飛身撲了過去。你們,滿意了嗎。”

很可惜,當我攤開掌心,慢慢從裡面挑出玻璃渣子的時候,她們眼底卻無任何滿意之色,有的只是驚,和懼。

我收起笑容,淡淡說:“知道世上最可悲的是什麼嗎,不是被男人耍了,而是被男人耍了以後還要因為恨他,連自己的兒子都恨入骨裡,希望他斷子絕孫。但偏偏,自己又離不開這個男人,一輩子,就在恨中,獨自慢慢等待死亡。正如你——司徒夫人!”

話完,將手心內混雜在玻璃渣子中的一小粒未完全融化的黃色藥末挑出,輕輕地放在小曼面前,對著她再也笑不出的酒窩,瞳孔猛地一縮,操起桌上的半片玻璃往她臉上尖銳一劃,狠聲道:“至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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