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半響,仍未見咬下脖子的劇痛,反而,突兀地暴出一聲怒發如狂的嘶聲狂嘯。我不禁睜眼看去,頓時,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只見“犀牛”一爪捂住傷眼,另一目血光暴顯,似乎也要脫出眼眶,空中過百隻各式動物橫躍而過直往它身上撲,亂咬,亂撕,亂啃。直折磨得那頭“大一號犀牛”仰天狂嘯,宛如瘋狂一般。
它慘嘯之下,痛急如狂,兩隻巨爪在半空中森然亂博,所觸之處,花草,樹木皆被泥土倒翻過來。過了許久,雪獅漸漸止住了狂舞,巨大的身軀,轟地一下倒地。
不斷往它身上狂撲的小動物,也漸息了下來,我橫刀慢慢走過去,一地的小動物被“大一號犀牛”撕得粉碎。但,細看之下,就可以發現它們的眼睛,不少已經深凹進去,不像剛死的模樣。
御屍術!!司徒墨揚!!
腦海飛快地掠過這個人名,抬眸四望,他在附近麼,這半日,他一直跟著我麼。
樹下,一抹熟悉的身影淡淡,依舊不沒有絲毫溫度,我正猶豫著需不需要走過去和他說聲謝謝。他卻黑影一晃,猛然衝到我面前,將我用力推到在地。
我扭頭看向他,才驚覺已經倒地的“大一號犀牛”突然又站起身子向我適才站的位置,狠撲過去。司徒墨揚推開我後來不及躲閃,被那“犀牛”揮舞著巨爪直直地拍下。
撲哧一聲,黑色的西裝被利爪瞬間抓破,堅實的肩膀上一條深痕幾乎見骨,被抓開的傷口,暗紅的鮮血頃刻湧出,他胸前的那片西裝瞬間被浸溼了。
“犀牛”的臉上已成了一個個坑坑窪窪的血洞,模樣極為猙獰可怕,它瘋狂地舞著巨爪還想再向司徒墨揚拍下。但這次,它卻再也沒有機會了,已經倒地的屍體剎時重新聚集起來,一部分在司徒墨揚面前築成牆,另一部分向“犀牛”惡撲過去。
我呆呆地看著“犀牛”被再次襲倒,被一群小動物撕咬,分解,一時間大腦轉不過彎。
這時,司徒墨揚在不遠處一聲低喝:“還不過來扶起我!?”
“哦,噢。”我怔愣了一下,忙走過去扶起他,看到他胸前的一大灘血,淡湧出一股複雜的情緒,全然不是滋味,上一秒鐘自己厭惡透頂的男人,下一秒鐘卻救了自己,而且,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為什麼偏偏是他呢。
“在想什麼。”司徒墨揚長眸微眯道。
“哦,噢,我在想,你們家那個地下室也不是很難過,其實你不一定要救我的。。。。。。大可以再找個女人幫你生孩子。”
本想說句關懷的話,結果一出口就很鬱悶地變成了這一句。其實,也不能怪我,任何人被自己討厭至極的人救了,心裡都會不太舒坦,更何況,除了十五歲那年,辣雞抱著白嫖一回妓的心態救過我一次以後,向來強勢的我,就再也讓人救過了。
原以為他聽到這句吃力不討好的話定會納悶透了,但,出乎意料之外的,司徒墨揚沒有一絲神情變化。也許是他涵養太好,又或者說他天生就是頂著冰山臉的料子,他淡淡地說:“想和我們司徒家的血型相配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有的榮幸。老頭為了找到適合生繼承人的女人耗費了15年,我不想為區區去一個女人耗費15年的心思和精力。”
“哦,噢。”我心裡稍微舒坦了些,又很無恥地說,“你是湊巧路過的吧。
司徒墨揚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面露諷刺道:“難不成你以為我專門跟在你後面麼。”
“哦,噢。碰巧,對,碰巧。就是這樣,沒錯兒,哈哈哈,哈哈哈!謝謝你了兄弟!”聽完這話,我雙掌一擊,爽朗地大笑起來,其實,心裡有多尷尬就多尷尬。
未等我乾笑完,司徒墨揚的臉色已經越來越白,他冷眉愈皺,忽地打斷地說:“能不能消停會。”
“哦,噢。”我笑聲一收才驚覺出他不對勁,一身黑色西裝已經變了色,不禁有些緊張道,“喂,你沒事吧。要不我把衣服脫了給你捂住傷口?”
他薄唇一抿,淡漠的神情在聽到我後半句的時候,長眸半眯,將我從頭到腳掠了一眼,嘴角微勾起一絲諷刺。居高臨下,似乎看到小丑表演到什麼有趣的地方。
機車的男人,看人的時候從來不曉得帶半點尊敬,似乎所有人都低他一等。真不知道得夏芸究竟看上他哪一點,居然自願跟著他。
不過,他還會頂著冰山臉,看來,傷得並不是太嚴重,但,怎麼說他也是為我於小晴受傷的,爽快的我並沒有像娘們一樣跟他計較些什麼,而是像個爺們一樣,說做就做,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