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該如何?”
蕭緒似是有些睏倦,目光微斂。盛英急忙上前為他捏肩。
半晌,大理寺卿道:“是微臣考慮不周。”
“不,愛卿考慮地極是。”蕭緒搖搖頭:“朕本就無意在此時處置晏筠。”
趙牧詫異轉頭,連正在捏肩的盛英都緩了緩手上的力氣。
“朕要大力處置的是他的叔叔,至於晏筠……”
蕭緒聲音極輕,若不是御書房本就寂靜無聲,還真容易被忽略:“捧得越高,摔得越狠。你們每一個,都要使上力氣。”
好在,他已飄了許久,離摔也不遠了。
*
是夜。
敬事房王公公端了玉牌來,埋怨盛英:“昨夜究竟怎麼回事,皇上要換人你這老小子沒去通傳嗎?害得我最後落了顏面。”
盛英詫異:“昨夜不是翻得淑貴妃嗎?她那般為人處世,還會落你顏面?”
王公公長嘆口氣:“淑貴妃自是不會,可她雖然治下有方,但不掌鳳印,主理後宮如此多的事務,底下人偶爾也有不那麼受管教的。”
盛英深以為然,也嘆了口氣,接過放置玉牌的盤子:“算了,你都這把年紀了,還看不清這些嗎?隨他們去,自有人教訓。”
王公公瞪他:“還用你教?快些進去。”
盛英轉身入御書房,將盤子呈給皇上。
蕭緒定定看了看,翻了德妃的牌子。
王公公在外侯著,接過盤子時還有些不敢置信:“連著兩日都翻了?皇上怎地突然轉了性子。”
盛英不語。
王公公拍了他一下:“隨口一說罷了,不是要撬你的嘴。”
說完,便端著玉牌下去,自去安排之後事宜,盛英伺候皇上前往德妃所在的安德殿。
安德殿就落在鳳儀殿北,離鳳儀殿僅一個宮道,距御書房也不遠。
見他來,德妃帶著宮人闆闆正正地行禮,不卑不亢,頗有乃父之風。
蕭緒讚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