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她藕臂上,聞言倏地一緊,差點抓疼了她。
他瞪她:“剛出正月便說如此晦氣的話,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謹言慎行。”
“這有什麼晦氣的。”晏箐莫名其妙:“人不是都會死嗎?而且我只是說夢而已啊。”
蕭緒斜睨她一眼:“閉眼睡覺。”
“我不!”
晏箐氣性上來,她本就因這夢心中有些憋悶,正想找人講講呢:“哥哥看上去老了許多,手中連個刀劍也無,只能肉搏。”
完全不聽他的吩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不想睡?”蕭緒平靜望她,神色毫無波瀾,但晏箐莫名看出來些許危險意味。
她猛地鑽回錦被裡:“睡著了睡著了。”
蕭緒道:“晚了。”
話音未落,他已沉進了晏箐那床錦被裡,欺身覆了上去。
月餘不見,晏箐有些生澀和拘謹,蕭緒只得深吸一口氣,儘可能耐心地引導她。
好在她很快也覺出了此中滋味,目光迷離起來。
情到濃時,晏箐緊緊攀附著他,丹唇中哼著不成調的音節,軟得像一攤水。
蕭緒輕輕啄了啄她的唇。
他今夜心思有些重,倒是剋制了許多,輕易便放過了她。
不過儘管如此,晏箐也是累得夠嗆,重新沐浴後,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無論是張昭媛還是白日裡的夢,都想不起來了。
蕭緒睡在一旁,凝視著她熟睡的側臉。
怎麼有種她變聰明瞭的錯覺?居然能將他對話本子的看法和張昭媛的事聯絡在一起。
好在傻的底色未變,上來就直接問他,興許只能想到這一步了。
他正想著,晏箐吧唧了一下嘴,翻了個身,一縷青絲垂下,蓋住了鴉羽似的長睫。
蕭緒伸手,將那縷青絲捻在她耳後,隨後也沉睡過去。
第二日,蕭緒比尋常時候起得還早了一個時辰。
盛英正在東暖閣外打著瞌睡,見蕭緒已然穿好衣衫走到了他面前,瞬間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回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