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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筠常年戎邊,又黑又壯,不剃鬍子簡直像一頭熊,剃了鬍子也不過是頭颳了毛的熊。
蕭緒猜都能猜出來他同父同母的親妹妹長得什麼樣子。
可眼前這女子……眉眼精緻似由仙人描繪,幽幽燭火下也能看出來肌膚如凝脂細膩,漂亮的像是花朵成精,哪裡同晏筠那粗莽漢子有半分相像?
他回視那雙杏眼,見晏氏女還直勾勾地盯著他瞧,面上不見一點羞慚之色,忽地有些想笑。
這般厚臉皮,倒是與她兄長一模一樣。
想到此處,那絲笑意還未來得及從年輕帝王的嘴角溢位,便已消失不見。
命婦將另外一杯合巹酒呈給晏箐,隨即與其他幾位命婦退後些許,一同唱起了交祝歌。
晏箐舉起酒杯,與男人小臂相繞,眸子卻還粘在蕭緒深邃的眉眼上。
蕭緒本也盯著她,待兩人近地能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時,他終於緩緩轉過眼神,目視前方,與晏箐一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命婦們恰在此時唱完了歌,從他們手中撤走了酒杯。
折騰了一日,晏箐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她看夠了新婚夫君,便弓了身子,眼巴巴地等人送上食膳來。
蕭緒端坐在龍鳳榻的一旁,脊背挺得筆直,像是用尺畫出來的。
玉茵見狀,在一旁輕咳了一聲。
晏箐望了她一眼,不情不願地挺直了脊背,露出了一段白得晃眼的脖頸。
蕭緒的頭沒有偏離分毫,唇瓣卻抿緊了。
命婦們很快送來了合巹宴,其中身份最貴重的四位留下來伺候帝后用宴,連侍女太監都不能插手。
晏箐一看菜色,期待的面容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怎麼都是素的,這能吃飽嗎。”
此話一出,將軍府的陪嫁丫鬟與在場命婦臉色大變,不約而同地跪了下來。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