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遊中國。陛下獨立,孤僨獨居。兩主不樂,無以自虞,願以所有,易其所無”翻譯過來就是,你死了丈夫,我死了妻子,既然兩個人都不快樂,何不在一起生活?這是大大的羞辱了當時的太后,但因匈奴強大,呂雉不能動手,只能回信說“單于不忘敝邑,賜之以書,敝邑恐懼,退日自圖,年老氣衰,發齒墮落,行步失度。單于過聽,不足以自淤,敝邑無罪,宜在見赦竊有御車二乘,馬二駟,以奉常駕。”即:收到了單于的信,我很有些憂慮,年紀打了,發齒也脫落了,行動更是不便。不如送過去兩輛御車和馬兒陪伴侍奉著你吧。呂雉不亢不卑的回答甚得冒頓的敬佩,於是再次命人賠禮認錯。但這仍是漢朝的恥辱,被後世所痛恨。
佳婿
劉恆送別三軍時淚撒城牆,那是隱忍多年的他第一次落淚。樓閣之上我立於身披甲冑的他的身邊,震撼於眼前的颯爽鐵騎,連層層疊疊站立於我們身後的寶色華蓋也被他們輕易奪去了光彩。長安城門外是大漢的疆土,任由這些熱血滿腔的少壯男兒去馳騁。劉恆仍是直立著。連日來的疲累在看見下面一面大大的黑色滾著金邊的旗幟後,一掃而空。那赫赫飄揚的是所有人的驕傲,也是劉恆皇位穩定的仰仗。一個鮮紅鋼硬的“漢”字已經讓所有在場的男子挺直了腰桿,更讓下面的兵將們如潮水般歡呼。
震天的誓言振盪著京城內外人們的心,這些將要遠去喋血的將士們,將用他們的銀盔鐵甲,鋒刀利劍為天下眾生拼出一個活路。我被這樣的氣勢窒住,文固然能為黎民帶來富足,可是武更能保家國安危。
從前的厭惡血腥的我,突然有了別的想法。也許世間的事好壞難辨,江山成就如果缺少了廝殺就只能眼睜睜的等著滅亡。
心有些莫名的異樣,似乎知道了斡旋朝政最深層的秘密。伸手,摸索到劉恆寬大衣袖。我傾身看去,他緘默的凝望著下方的激奮,手卻驚人的冰涼。
我們想的還是不同。身為帝王的他更加擔憂的就是,武能斬殺敵人,驅趕入侵,卻也能顛覆朝堂。
當武調轉了矛頭,就變成了雙刃,朝著裡外,變成了最駭人的武器。該怎麼辦?劉恆凜毅的面龐,有著莫名的緊張。城下的罐嬰老元帥在旁人的攙扶下翻身下馬,與神采張揚跳脫的杜戰一起登上高高的城牆。
杜戰踏地有聲,灌嬰虛弱搖晃,彷彿已經證明了劉恆放杜戰一搏的決心。
灌嬰的聲名作為出兵的保證,而真正馬踏北疆的將是杜戰。他終於成為了大漢最為重用的武人,靈犀縈繞夢迴的傲岸身影再回長安時將是蓋世英雄。
“吾皇萬歲!” 威嚴遒勁的聲音落在地上濺起來,掃落了劉恆的擔憂。
杜戰白衣銀甲,雖然單膝跪地,卻仍是巍然如山。劉恆緊走兩步,相伴十多年親密無間的他們如今已經分隔遙遠。黑與白之間,更是君與臣的關係。“勿忘。”別有深意的兩個字在劉恆輕輕說來讓人心生悽惶。此一去,兩難忘,杜戰肩負了家國,劉恆不能不放,不得不放。“臣當盡心竭力,死而後已。”杜戰抱拳當胸,錚錚重聲應答著劉恆的託付。
劉恆滿意的頜了頜首。回頭看我。我輕輕走上前,身上所佩德珠玉輕悄相擊,動聽悅耳。杜戰抬起頭,深邃的眸子閃著剛毅。伸出手,一塊靈芝型的美玉躺臥在凝白手心。“這是靈犀託本宮轉交給杜將軍的,她說,來日若能從刀山血海里回還,以此表情。”再婉轉的話也說的明白。若是能凱旋,我以靈犀相許。杜戰猶疑著。卻不肯抬手來拿這玉佩。一番話語感動了身後垂立的宮娥們,靜聽之後心中都湧起了戚然,哽咽之聲也漸漸傳來。。
杜戰擰蹙著眉頭。接與不接都是為難。眾人帶著惻然看著他的舉動,早已有人為靈犀鳴著不平。最終杜戰低沉的聲音響起:“謝娘娘,謝靈犀姑娘,娘娘替末將轉告靈犀姑娘,此去兇險,年久日長,請姑娘自己莫要耽誤了自己,不要再等了。”說罷伸手將那塊溫潤的玉接過,揣去懷中。我略略俯身,流露一絲笑意。好個杜戰,既然知道那玉佩不是靈犀所贈為何還要將其揣入懷中?
一個轉身,他幾步邁下城牆的臺階。右腰佩戴的清寒寶劍銀光熠熠,肅殺之氣裹著長劍,森然等待出鞘。一聲啟程,三聲鞭響,開始了杜戰飲血之行。劉恆沉默的凝視著我,我不說話,仰頭看著緩緩移動的鋼鐵神煞大軍,微笑如常。
這場仗打的艱苦,總有著不能預定的變故。曠日持久的戰爭耗盡我們的心神和財力。國庫原本就空虛,此時更是入不敷出。
於是我和太后再度聯手,整治後宮,大至衣物殿內擺設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