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夫人,你那麼光芒萬丈,如果你出席的話,小教堂裡哪裡還能看得到新娘的光采啊。”班內特先生笑咪咪地回答她,稍微停頓了一下,班內特先生繼續說,“其實是因為時間太緊急了,所以麗迪雅的婚禮,只有家人以外,其他人都沒有邀請。”
“哦?那麼,班內特先生,我可以有幸知道原因嗎?”羅蘭夫人輕聲問到。
“哈哈,當然可以,我相信你這兒法國佬是混不進來的。”班內特先生笑了幾聲,向羅蘭夫人眨眨眼,也壓低聲音回答到,“韋翰上校最近剛剛回國,原來這位年輕人並不是外出遊玩去的,他去了法國……羅蘭夫人,具體的事涉及到帝國機密,我並不清楚。總之,他前一天晚上突然悄悄來到赫裡福德郡,哦,這個時間,我們都打算要睡覺了。韋翰上校按響了門鈴,他說因為他在法國做的事,將會有一段時間無法公開露面,但他卻無法忍受長期見不到麗迪雅的孤單日子。後來,他在就眾目睽睽之下,跪在麗迪雅面前當場向她求婚了,他乞求她立刻嫁給他。韋翰上校還向我們夫婦保證,說他有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足以躲避任何人的打擾,他起誓說他會以生命去守衛麗迪雅……女性就是容易被感動,我太太非得讓我馬上同意不可,最後我也經受不住他們的苦苦哀求,所以只好允許了他們。”
班內特先生的這個理由,差不多算歪打正著了,韋翰上校回國的時候,的確遭到了法國秘密警察的追捕,而情報部門上級給他三個月的休假,也確實是為了他的安全考慮。
羅蘭夫人聽了,既驚訝又感動,“啊,韋翰上校真是個英雄!班內特先生,你女兒可真是讓人羨慕啊,英雄也拜倒在她的裙下……”
班內特先生維持著假笑聽羅蘭夫人發表感慨,他在心裡第一百零二次咒罵韋翰上校。
從舞會出來後,班內特先生感到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了,羅蘭夫人會是個很好的流言的傳播者,雖然他們這麼做有些不厚道,但為了麗迪雅的名譽,也只好如此了。
班內特先生當晚半夜,就匆匆趕回了浪博恩。第二天清晨,他帶著班內特太太坐著馬車北上了,他們要去親眼確認麗迪雅的平安。雖然事情並沒有太糟糕,但他們並不打算就這麼便宜了韋翰上校。
簡的婚禮日期並沒有延後,她索性也去了倫敦,和妹妹們一起籌備婚禮。
班內特夫婦在萊斯特郡通往德比郡的大道上,遇上了往回趕的嘉蒂納夫婦和伊麗莎白一行,還有同路護送他們的達西先生。
班內特家的每個女兒都有每天讀報的習慣,伊麗莎白是隔了一天才看到報紙的。麗迪雅結婚的事,作為姐姐,她竟然一點兒也沒收到訊息,伊麗莎白看到報紙上訊息的第一直覺反應就是——麗迪雅肯定是出事了。
她立馬藏起了這份《泰晤士報》,急忙跑去悄悄和舅父舅母商量,想要立刻啟程回家,但是他們又遭到了達西先生和達西小姐的盛情挽留,在無法說出理由的情況下,只得又耽擱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出發的時候,伊麗莎白還意外收穫了保駕的紳士——達西先生一枚。
伊麗莎白有些驚慌,一見到父母就想要搞清楚真相,她跳下馬車,快步跑向班內特夫婦,“爸爸,媽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班內特先生看到隨後跟過來的達西先生,有些難以啟齒,只得朝伊麗莎白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隨後再談。班內特先生笑著拍了拍伊麗莎白的手,說:“親愛的麗萃,根本沒出什麼事,難道我們就不能單獨出來旅遊嗎?你完全是白操心啦,是你媽媽非得要在簡出嫁之前,享受一次旅遊而已。”
班內特太太在心裡拿著丈夫模樣的小人狂砸地板,為什麼每次都是我顯得無理取鬧……
伊麗莎白還不知道簡要結婚的事,聞言她非常為簡感到欣喜,“是簡要結婚了嗎?肯定是斯科菲爾德先生吧,他是什麼時候求婚的?”
達西先生也聽見了,他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是的,當然是斯科菲爾德先生,就在我們回浪博恩之後不久,簡要當六月新娘了,麗萃。”
他們後來在附近一個小鎮的一家餐館盤桓了一些時間,趁著達西先生離開的一小會兒,班內特先生迅速把事情的要點向嘉蒂納夫婦和伊麗莎白交待了一遍。
“韋翰上校也太可惡了,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種人,我們真是看錯他了!”伊麗莎白非常氣憤,她柳眉倒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麗萃,小聲一些。”班內特太太連忙提醒伊麗莎白,要注意別讓周圍的人聽見。
伊麗莎白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