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暴躁的趙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疑惑地看著蘭柯兒,不明白她為何莫名其妙地抓自己的手,而且還抓得那麼緊,自己的手已經都隱隱作疼了。
蘭柯兒見順利地集中了趙晴的注意力,這才從身後掏出一青玉瓶,輕輕地放到趙晴的手上。
“你師兄是不是有鬼?先開啟看看就知道了。”蘭柯兒有些神秘地說。
趙晴迷糊著依言拔開玉塞,一股異香撲鼻而來,裡面裝的是潔白如雪的丹丸。
“培元丹?天啦,這是給我的嗎?”趙晴欣喜若狂地問道,那張牙舞爪等待答案的模樣,真是配極了她火媚的嬌嬈。
“是,教中宗師蓮花長老,特意為你從鐵海龍門派的‘典寶閣’裡買來的,蓮花長老可花了血本哦!”蘭柯兒湊近悄悄說。
“太好了,蘭姨,您可要替我謝過白鬍子長老啊,就說晴兒回去的時候,也會給他帶禮物的。”趙晴感動地說。
“這培元丹共十顆。小晴你只需要每日服食一顆,然後再運功三大周天,相信十日之後,不但修為盡復,而且更上一層樓也說不定哦。這下子,總可以高興起來了吧!”蘭柯兒淺淺地調笑趙晴。
趙晴難得臉紅了一下,寶貝似的收好陪元丹,不依地嬌嚀了聲。
蘭柯兒接著說:“其他的事情,小晴你就先別管了,專心致志地修煉吧,只有等到自己厲害的時候才能去報仇的哦!”蘭柯兒說話的時候,明亮的眼眸裡透露出柔柔的關愛。
“好吧,我就先修煉好,再去教訓那些敗類。蘭姨,你會幫晴兒的是不是?”趙晴不忘找個靠山,問道。
蘭柯兒緩緩把趙晴劃過前額的烏絲撥到耳後,說:“蘭阿姨當然站在小晴的一邊。”
趙晴嫵媚地笑了,一時間豔麗無比。
百葉窗外,終於有一線陽光成功穿過天空中厚厚的冷氣流,投射到雨過天晴的趙晴房間。然而不遠處,正從龍潭中出來的徐正卻心情大不同。
在這個季節,凜冽的寒風能把光吹散。光都能吹散,又何況人的心呢?
從龍潭上來的時候,徐正和陸若雲才發現居然過了整整一夜。上來後,徐正重新佈置了下“四水幻陣”,並且在幻陣中加一個龍潭幻景。
四十幾顆依位安放的碧潮靈石,在徐正一連串的靈訣催動下,逐漸啟動陣法,徐正體內的靈力真元,頓時又如同瀉閘的洪水瘋狂從身體內湧出去。
入不敷出的真元消耗馬上令徐正只覺雪上加霜,道心元嬰難過得直金光閃閃,然而強繃的弦仍然在往外強拉,徐正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這一切拿來和樸微子前輩比起來,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徐正心碎地想道,就把它當成是一種用自身痛苦來緬懷故人的方式吧。
徐正咬牙堅持認真打出每一道靈訣,直到最後一訣打完他已經無力地往地上倒去。沈麗驚呼一聲,搶先一步扶起猝倒的徐正,關心地問:“正弟弟,你怎麼啦?你可別嚇姐姐啊!”
陸查查也正欲上前背徐正,卻被陸如雲攔了下來,此刻只有陸若雲明白徐正的悲哀,也明白人發洩完悲哀後,需要這種虛弱的感覺來抵抗消極的情緒。
看到沈麗如此緊張,徐正心裡暖暖地回答:“我沒什麼,一點虛脫罷了,休息下就沒事了,麗姐你不用擔心。”
說完,徐正又從玉婷留下的儲物手鐲中拿出紙筆,簡單地寫上了一些話。寫完後對陸查查說:“查查,你去給盤龍山莊的趙軍豪送這一封信,記住!千萬不能讓他們見到你,只需到酒店後找人轉交給他就可以了,不可與人爭鬥,速去速回吧。”
陸查查表情嚴肅地應了聲是,然後他接過信,轉身展開身法,轉眼就消失於密林中。
“我暈,這個木腦袋把我當成是在宣告遺言啦,真是被他氣死啦,連關心老大的話也不會說一句。”徐正沒有想到陸查查會如此忠心地執行自己的命令。
“若雲,麗姐的安全就暫時交給你了,明天我們還需走一趟清潭大學,我需要先回去好好調息下。”徐正接著安排說。
陸若雲聽完乖巧地點了點頭。
當陳溼兒來到盤龍山莊的時候,徐正、陸若雲和沈麗剛好從龍潭離開。
這是一次私人的會面,由於趙勇身份特殊的關係,陳溼兒特意囑咐助理小柳,不可以告訴任何人自己的行蹤。
趙勇看著眼前三年未見,卻日漸憔悴的陳溼兒,心沒來由地一陣絞痛。他走過去,輕輕一拳打在陳溼兒胸口,叫道:“陳鬼頭。”
陳溼兒此刻見到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