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消失了!”秦安透過相機看到原先門的位置變成了一堵牆,那扇黑色大門已經不知所蹤。
程月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心中的不安感愈加強烈,她已經明白,這十有八九是個陷阱。
“誰?”秦安二人不約而同低聲喝道,他們都聽到有一陣拖行的聲音在樓梯轉角處響起,轉頭望去卻沒有見到任何活物,桌子上的綠蘿枝葉輕輕晃動,光影搖曳間,牆上的照片不知何時變成了黑白,更加陰森恐怖。
此時秦安的眼睛也已經沒了多大作用,整座墟里到處都是願力殘留的痕跡。
程月容的喉嚨不自覺上下吞嚥,不過還是走到最前面,強作鎮定道:“跟在我後面。”
秦安聽話地跟在身後,摩挲著傘柄,準備隨時應對未知的危險。
轉過樓梯,地上和牆面都濺滿血跡,鮮血沿著牆壁滴落,在地上匯聚成小血池,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封閉的空間,不過這對於秦安來說早已習慣。
詭異的是牆面正中央掛著的有一人高的黑白藝術照卻沒有任何血跡,這是一幅樵夫砍柴的畫面。
畫面中樵夫站在枯木面前,手上正揮起斧頭準備砍下去,那顆枯木上站滿烏鴉,兩具沒有頭顱的屍體依靠在樹幹上,頂部伸展出來的枝丫似乎掛著什麼東西,正在迎風吹拂。
是人頭!
秦安眯起眼睛,看清上面掛著的東西,越看越熟悉。
“這是四組的兩名成員。”平日的同事慘死,讓程月容又驚又怒,四組三個拘靈士都實力強大,她已經聽到八卦,這次墟的任務完成後,三人都可以晉升b級拘靈士了。
“冷靜!那個樵夫不見了。”秦安提醒道,他剛剛的注意力都在人頭上面,等重新細看時,砍柴的樵夫已經不知所蹤。
而且他感受到許多強烈的惡意,自己身上的寒毛已經不自覺豎了起來。
“周圍的照片。”離夏有些迫不及待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這個女人太礙事了,要不我們先把她幹掉吧,我也能出來玩玩。”
“別鬧。”秦安抬頭看到所有照片裡的人物都有了變化,他們齊齊扭頭,怨毒的眼神死死鎖定在秦安兩人身上,“這些照片都是靈體?”
“先撤出去!”程月容喊道,這裡是一條死路,要是被如此多的靈體堵在封閉的空間裡無疑是羊入虎口。
她剛要動作,就看到秦安瞪大眼睛,突然舉起相機對她拍了一張照片,還來不及表達心中的怒火,就感覺到有一滴水滴在額頭上,順著睫毛留下,是紅色的。
“血?”程月容第一時間不是抬頭,而是趕緊拉開距離到秦安身旁,這才發現渾身長滿屍斑的樵夫從她原先那個位置的頭上相框探出半個身子,手裡舉著生鏽的斧頭,一動不動定在那裡。
樵夫帶著斗笠,遮住大半個臉部,只露出青黑色的嘴。
程月容哪裡還不明白是秦安救了她,手炮的黑球飛速旋轉,她雖然還不明白為什麼樵夫會一動不動,但無疑是個好機會,可縈繞著黑霧的子彈剛剛射出,樵夫就重新縮回相框中,子彈只將相框打碎。
“三秒?樵夫比那個渾身是手的圓球更強。”秦安趕緊拉住還要繼續糾纏的程月容撒腿就跑,因為一個個面無血色的靈體正在從相框走出,低垂著腦袋。
“滾開!”程月容一槍轟爆抓住她肩膀的靈體,可這並沒有多大作用,靈體越來越多,一時之間原本空無一人的大廳變得人頭擠擠,甚至開始颳起讓人遍體生寒的陰風。
樵夫拎著斧頭站在最後面,鮮血不斷沿著滴落。
就在這時,三樓處傳來強烈的願力波動,接著牆壁被打碎,一道大紅色的身影飛出,還有一隻半透明的純黑色的巨手從缺口探出,上面綁有一串念珠。
巨手停留在身影面前,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存進,彷彿有一道無形的牆壁將她們隔開。
“衛文婷。”在破敗陰暗的相館中,那抹紅色如此扎眼,馬上就吸引秦安的注意力。
而程月容的關注點顯然不一樣,略帶驚喜道:“褚靈士!那隻巨手是他的秘武,我們趕緊上去!”
褚炎正?那個揹著門板的人?他們在交戰?
秦安腦海中馬上就浮現出那個滿頭白髮的形象,程月容在前面開路,他緊緊跟在身後,不斷回頭掃視追趕的靈體,眼神裡滿是不甘。
這可以讓印記的同化進度加快多少啊?
不過無論怎麼說秦安都絕不會讓離夏暴露在靈管局面前,他已經在無憂飯店那裡見識過靈管局的行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