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的哀嚎起來,直聽得周繼君頭皮麻,卻也大開眼界,這地府的君王和人間的君王果真不同,至少面前這秦廣王如此,毫無君王的樣子,竟和街頭那些賣藝不賣身的老頭兒一個德性。
“王上,此事並非沒有兩全之法。再說,我一路前來只是碰了公主的腰而已。”
“摸了我兒的腰身還嫌不夠?你還想碰哪”
秦廣王鼻子裡噴著黑氣,直勾勾地盯著周繼君,翻卷的嘴唇不住蠕動著,好似像要把周繼君吞入腹中解恨般。
大殿內忽然靜了下來,兩人目光分開,望向別出,大殿內的氣氛微微僵硬。
良久,卻是秦廣王先開口了,他長嘆口氣,臉上浮起猶豫之色,爾後開口。
“既然你看不上我女兒,老秦我也不勉強。但你畢竟又佔過我女兒便宜,這樣吧,讓我女兒認你做個兄長總可以吧。”
聞言,周繼君心中微覺古怪,就算自己救了廣泉公主和磷火城,可秦廣王承諾助自己修出那第九道先天精氣也算是報恩了,為何如此熱心腸,拐彎抹角地非要和自己搭上關係。他可是這幽冥地獄的一方主君,修為高達法天,自己和他比起來恰米粒與皓月,相差何止千萬裡。
眼見周繼君面色猶豫,一直裝糊塗的秦廣王也不由得動了真怒,他“嘩啦”翻身躍下,大手一拍席案,冷聲喝道。
“莫非你連這個也不肯?”
法天的氣勢將周繼君牢牢鎖定,似乎一言不合就要下殺手,周繼君嘴角泛起苦笑,抱拳道。
“非是不願意,只不過在下身份低位,不敢高攀。”
“你也知道是高攀了?”秦廣王鬍鬚翹起,哈哈一笑用力拍著周繼君的肩膀,不理會他滿臉痛苦揚聲道,“就這麼定了,從今日起你銀尊者就是我女兒的義兄了,也是我的義子,還不快來拜見你老子。”
周繼君臉色一沉,秦廣王察言觀色,又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哈哈大笑道。
“說笑說笑,你們交你們的,我們交我們的,互不相干。小兄弟呵,你可是姓周名繼君。”
“王上如何知道?”
“你還真喝糊塗了?我身為地府君王,掌管人間策籍,又怎會不知你的姓名。”秦廣王上下打量著著周繼君,眼睛微微眯起,偶後從懷中掏出一塊龍蛇符令扔予周繼君,“適才我分心神命人查了下你的平生往事,才知你也是一無名小洲中的英豪霸主。此乃我秦軍兵符,周兄弟可憑他在世俗召出三千陰鬼兵,雖然只能在夜間,但他們每人都有地境中上品的修為,且令行禁止,好使得很。”
接過龍蛇兵符,周繼君踟躇著,還是將它放入懷中,心中卻愈古怪起來,這秦廣王對自己似乎太好了點,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莫非他有何圖謀不成。
“哈哈哈。”看著周繼君將兵符收下,秦廣王滿意地點了點頭,“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周兄弟,日後我女兒有何難處,還望兄弟能擔待幾分。”
“這酒喝的也差不多了,想必陰冥之氣也已經化入周兄弟體內,只等你煉化了。”
說著,秦廣王招了招手。
“來人,帶周兄弟去法殿,他要閉關修行,任何人不得踏入法殿半步。”
聞言,周繼君心頭一動,心念沉入體內,在藏象之府中果然沉凝著一團陰冥精氣,卻是隨著適才周繼君飲下的酒化於此,且乖巧無比,不在像磷火城前那般躁動。眼中閃過感激之色,周繼君高舉手臂,朝著秦廣王作了個揖,不再多言,隨著宮人趕向法殿。
又飲了口酒,秦廣王臉上的迷糊之色一掃而空,他深深地看向周繼君遠去的背影,嘴角微翹。
“父王”
耳邊傳來一聲嬌嗔,秦廣王扭頭看去,就見躲在殿外多時的廣泉公主走了上來,緊咬朱唇,面色複雜變幻。
“我的乖女兒呵。”秦廣王看著趴在自己膝上,目光黯然的少女,輕嘆口氣伸手撫摸著她的梢,“果然長大了,不但不再頑皮了,還會為父王分憂,帶回來這麼一個潛力空前絕後的地仙來。只可惜,他終究還是塵世人,配不上我的乖女兒。”
泉公主嚶嚀一聲,美豔的面龐慘白如紙,“父王放心,女兒也只是看中了他地仙的身份傳說畢竟是傳說,千年嫁給地仙的那地府女子最後也是不得善終,女兒再不會往那方面想了。”
幽幽一嘆,廣泉公主收回那道追著白衫的目光,將頭深埋進父王的膝中,輕聲問道。
“我看他對地府的狀況絲毫不知,應當不是西樓的人,難得這天地間還有這樣一個無門無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