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的話令小翠感到不解,同時又隱隱地感到一絲不安。
“那天夜裡,剛好我值班,那個女病人似乎被那個古怪的女人嚇得大喊大叫。”護工頓了頓,臉上似乎閃過一絲恐懼,他接著說道,“我聽到那個女病人的驚叫聲後便趕了過來,剛好和那個女人碰了個照面,只見她披頭散髮,身穿一套白色的睡衣,鼻子裡不斷地流著血,鮮血染紅了她胸前的睡衣。當時我被那個女人恐怖的樣子嚇住了,等醒過神來那個女人已不知去向。”
護工的話把小翠嚇得臉色煞白,她心裡清楚,護工所說的古怪女人一定是太太柳如雲的鬼魂……
第四章
佛堂有鬼
自從那篇關於楊久寧那場詭異婚禮的新聞發出來後,葉暮整個人便變了,變得很憂鬱,也變得更加沉默寡言。
他幾乎天天都做著同樣的一個夢,他總是夢見一個女人撩開花轎的轎簾,衝著他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這個笑容似乎凝固在他的腦海中一般,怎麼揮都揮不去。
每次從夢中驚醒過來時,葉暮總是努力地回憶著夢裡那個女人的容顏,這個女人有點像宋詩詩,但似乎又不是宋詩詩。這個詭異的夢夜夜糾纏著葉暮,令他感到痛苦不堪。
一個多月來,由於經常失眠,他整個人幾乎瘦了一圈,頭髮有些蓬亂,臉色顯得憔悴不堪,整日沉默寡言,心事重重。
他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他的這些變化,都被他的同事加好友蘇冬看在了眼裡。蘇冬隱隱地感覺到,葉暮的變化似乎跟那篇報道有關,然而葉暮卻始終不肯承認,對於那篇報道他不願意再提一個字。
他的抑鬱症似乎越來越嚴重,已經影響到了他的日常工作和生活。蘇冬好幾次勸他去看一下心理醫生,他都拒絕了。
這天夜裡,葉暮很晚才睡下,當他剛閉上眼睛迷迷糊糊時,那個夢又來了。依然是在那個淒涼蒼白的月夜下,一群人抬著一頂大花轎緩緩地走了過來,當快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花轎裡的女人突然撩開轎簾衝著他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葉暮渾身一顫,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臉上的表情顯得相當痛苦。過了一會兒,他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把房間的燈開啟,然後翻箱倒櫃,把楊久寧結婚那天他拍的所有照片都翻了出來,堆在一起,用打火機一張一張地點燃了,房間裡頓時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當地上那堆照片差不多燃盡的時候,葉暮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即找來了密碼櫃的鑰匙,拿著鑰匙的手在微微地發抖,他顫抖著手開啟了密碼櫃,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當他開啟那個盒子的時候,不禁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發現盒子裡面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
楊久寧迎親回城的那天夜裡,當夜風無意間把那頂花轎的轎簾掀開的瞬間,葉暮曾經不失時機地按下了一張特寫的快門,當他回來把那張照片沖洗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後來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他決定不向任何人公開這張恐怖而詭異的照片,他把這張照片裝在一個特製的具有防潮防腐功效的盒子裡,然後把盒子鎖進了密碼櫃裡,秘密地收藏了起來。
而此時,那張恐怖而詭異的照片卻不翼而飛了。
看著這個空蕩蕩的盒子,葉暮突然有一種恐懼的感覺。他做夢都想不到,這張被鎖在密碼櫃裡的照片會不翼而飛……
第二天早上,葉暮向報社請了一個長假,理由是外出休假和養病。
臨走之前他跟蘇冬打了一個電話,告訴蘇冬他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從電話裡蘇冬似乎隱隱地預感到了什麼,他緊張地問葉暮:“你……要去那個荒村嗎?”
“這個你就別管了,回來咱們再聯絡吧。”
話音剛落,葉暮便掛了電話。
此後,蘇冬再也聯絡不上他了,他把手機卡給丟掉了,手機號碼變成了空號。
葉暮走了大約一個禮拜後,蘇冬偶然在他的辦公桌的抽屜裡看到一封奇怪的信,信的內容只有一行詭異的字:你看到了新娘子的臉,你將痛苦地死去……
看到這封詭異的信後,蘇冬更加相信葉暮的變化肯定跟那篇報道有關,也更加相信了自己的猜測——葉暮肯定去了那個荒村。原本他打算將這封怪異的信交給報社的領導,但轉念一想,又悄悄地收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蘇冬對葉暮的擔憂越來越強烈,他隱隱地預感到葉暮此去一定凶多吉少。然而,令蘇冬感到萬分苦惱的是根本無法聯絡到葉暮,他的手機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