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英。
“小子,想要搶這塊大肥肉,只有夢想可是不行的。”野獸一樣的男人看著前方大群追逐的陳君毅的參賽選手,卻看不到陳君毅。“競爭對手非常強,同時……你要追逐的目標可不只是一塊等著你吃到嘴裡的烤羊腿呢——”
陳君毅的身影突然從眾人前方的一個巨大的樹冠中竄出,猛地向前跳去——
“啊,好像吃飯的本事被人學去了呢。”野獸一樣的男人撓了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苦惱的說道。
看著一邊迷惑的邵才英,男人解釋道:“我之前在那棵樹上佈置了和你剛剛中的差不多的陷阱,更復雜,更加的難以掙脫,可是剛剛這個傢伙進去不是中了陷阱之後費力的掙脫,而是快速的發覺了我的全部設計,然後只用了不到一分鐘,改動了一點點,馬上的把這個變成了對付身後追兵的武器……可怕的對手。”說到這裡,男人眯起了眼睛。
“你是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邵才英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很簡單啊,監視器。”男人手腕上的儀器憑空投影出了一個畫面,剛巧是樹冠內的。
“你……”邵才英突然明白了什麼,參賽選手可不會能夠擁有像是攝像頭這種明顯影響了比賽的天平的裝置。
“啊啊,的確,我是‘執法者’,官方收割你們這些參賽者的設定,不過我可沒有看起來長得那麼老,我也只不過十八歲而已哦。”這位“執法者”摸著自己一大把絡腮鬍子說道。
“你從來沒有過有關於外表對應的年齡的概念吧……”邵才英只好這樣說道。
話分兩頭,且說陳君毅這邊,他一出現就像是給了這些追逐的參賽選手一盞明燈,馬上就微調了方向,衝著陳君毅所在的這邊追來。
“誒……為什麼自己最近總是被追逐呢,不是追捕,就是追殺……”陳君毅嘆了口氣:“可惜……這一次我可沒有打算被動的迎接你們呢。”
現在這些人所在的位置是一片巨大的雨林,而陳君毅剛剛跳出來的地方,是一棵巨大的樹木,這棵樹周圍除了其後面和陳君毅正在跳向的一棵樹,沒有任何其他的落腳點。
想要追上陳君毅要不從地面奮力的奔跑,要不就是跟上陳君毅的步伐,在大樹間跳躍。
所以大多數人都跳上了那棵樹。
所以邵才英在儀器投影出來的畫面上看到了讓他驚掉下巴的一幕。
數十條藤條同時出現,把衝過來參賽選手大多連絆帶纏的擋了下來。
“其實我很佩服他的行動速度,這麼快就把我用來捆他的‘網’變成了阻擋敵人的‘繩索’,可是……只是纏繞住了敵人,沒有傷害他們的手段啊……”男人的話沒有說完,就連他都被畫面上的景象震驚了——
剛剛陳君毅在樹冠中其實用手中的鈍刀二號(陳君毅很隨意的命名)把樹冠上一些粗大的樹枝上砍了幾下,還努力的在樹的主幹上留下了幾道痕跡,當時男子也沒有在意,他還以為是陳君毅帶錯了刀子,只不過是隨手砍了幾刀,可是現在……
一些藤條看似隨意的纏繞著樹木的枝條,上面本來不是很深的刀痕受到了一群參賽人員體重的壓迫,開始變大,然後斷掉。
因為這些藤條錯綜複雜的纏繞在樹木的各處,一個枝幹的斷裂只是讓下面的人猛地向下一墜,然後再次被掛住,他們剛剛鬆了口氣,結果頭頂上就開始落下大號的樹枝——
慘叫聲不斷。
而這只是開始。
陳君毅在半空中輕聲喃喃。“我可不是沒有斬開那棵樹,而是斬開了,卻讓它維持在了一個平衡的階段,那些樹枝的下落時會打破這個平衡……所以……”
“我的天啊……”這是大漢的感嘆。
投影的畫面整個動了起來,從遠處看去,那棵大號的樹整個樹冠正在傾覆,帶著那些掛在上面的參賽人員,一同落向距離樹冠十幾米高的地面。
轟——
樹葉,藤條的殘枝,加上煙塵,混雜了這片區域,遠處的男人和邵才英都看呆了。
一個光滑的橫切面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我只是想知道,”邵才英吞了口口水:“這傢伙是一時興起還是全部都算好了的呢?”
“……不知道。”男人發現自己現在竟然只有這個回答,就像是第一次認清了自己要去狩獵的是什麼,他猛的拉起還做在地上的邵才英:“小子,我帶你到最近的脫離出口,我要開始認真的去追殺他……不過我真的不確定,這個奇妙的新規則到底是要惡搞這個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