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握起了拳頭。
………………
“等等,”陳君毅在一片營帳的廢墟中止住了腳步。“不太對。”
營帳被什麼東西從正面突破了,從門口開始就被那個未知的東西一路衝撞,一直到營地的盡頭,整個營地都被衝散了,可是陳君毅很是奇怪,這麼誇張的破壞力不可能不驚動任何人啊,這實在是有些古怪。
更奇怪的是營地中還有一處在冒煙。
“呀!”一聲尖叫,卻是仁欣發出的,她踩到了一隻手掌,手掌從廢墟中伸出,毫無生機血色,想來是這人是不活了。
“我、我們需要找人來安葬他們,我們需要通知警衛隊,我們需要找醫療隊來,這裡說不定還有生還者,我們需要——”仁欣有些慌張的話語不是代表她不具有一個首領的沉穩,而是真切的說明她其實還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太早把擔子扛在肩上的孩子。
“好讓他們再過來送死是嗎,在給我們提供提供些餐後甜點——”
砰砰砰砰砰……
眾人緊繃的神經一下子被激發,所有仁義的成員都是全副武裝的來的,所以所有人都一同向聲音發出的位置射擊。
一發都沒有打空。尤其是索管家,手中的霰彈槍還冒著煙,和他衣冠楚楚的外表很是不搭。
是敵人太弱,還是這些仁義的成員訓練有素?
都不是。
“嘿嘿嘿,你們還真是給了我一個熱烈的歡迎儀式,可惜,失效了哦。”
這是一股穿著斗篷的身影,蹣跚卻依然不在乎的走著,陳君毅的記憶力一向很好,他認出這個身形是當時兩個穿斗篷的人中的一個。那個令人討厭的傢伙的同伴。頭蓬的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容,可是從中還是不斷的滴出血來,血漿有些粘稠,看起來很是恐怖。“我認識你哦,小姑娘。”他緩慢的伸出手,脫下了兜帽——
“這是……父親!”
所有人的槍都在這一刻放下。
陳君毅也見過這個人的照片,在仁義的大堂上。
這張已經被子彈打的半爛的臉是屬於仁欣那個失蹤的的父親的。
一隻眼睛已經被打爛,臉上滿是鮮血。
下一秒這個“仁欣的父親”直接衝著已經放下槍的一群人撲來,“仁欣小姐是嗎,真是幸運,你可也是我們的‘回收目標’之一呢!”他大叫著。
“不對,他與老爺的身高不符!是敵人!”仁義中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老管家索文華。可是也有些晚了,這個“仁欣的父親”已經衝到了仁欣面前。
他的速度快極——
轟——
“仁欣的父親”用比他來的時候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瞬間被打散了,成了一地的碎肉。
“不只是身高,體型,面部細節結構,甚至是腦容量都有著微小的差異……”剛剛一擊是陳君毅用他在仁義的武器庫中找到的一把鈍刀,陳君毅發現自己不是很喜歡那種鋒利的刀子,更多的是用鈍刀,更像是一根棍子的鈍刀,而當時仁欣的介紹是:這是科技區中最堅硬的金屬,因為沒有辦法進一步鍛造,所以才是鈍刀的樣子。
陳君毅完成了這一擊,卻沒有喜色。
因為那些碎肉竟然在重新聚合,幾秒種後,又變成了“仁欣的父親”!
“桀桀,我的代號是‘千面’,我的能力可以讓我有無數的面容,而且不會死掉呢,和這些脆弱的螻蟻可不同,我的身體不同於你的那個父親是正常的,因為我的身體構型是人類最最佳化的模式,我可以擁有人類極限的力量,我不介意告訴你們我的能力,我的代號叫做千面,不只是說我可以隨意變換面容,而且還不止一個人呢,”
從營地的四周,不斷的走出身穿黑色斗篷的身影,身形一致,摘下兜帽,面容,也是讓所有仁義成員拿槍的手顫抖的一致面孔。
“我能夠控制自己的細胞來進行自我重構,重構意味著我可以自己設計自己的身形,設計自己的面孔,而其核心只要是一團來自我自身的細胞就可以了,你們不要妄想殺死我的這些分身,核心是不斷運動的,在裡面還沒有結束前,我們就在這裡耗著吧……不,我感覺你們會被我們殺死呢。”
“只有白痴才會把自己的能力告訴別人。”陳君毅“小聲”的說道。
“嘁,小子你很狂呢,我喜歡告訴別人我的能力,我喜歡看到別人明知道我的能力卻無能為力的樣子,我喜歡看到別人被自己信任的人殺死時不敢置信的表情,你們也會和我以前殺掉的人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