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狼群發動了幾次撲擊,都沒能成功,格桑有些放鬆了警惕,他有點迷迷糊糊的想打瞌睡,可能是有我在他身邊,所以他就放心了許多,竟然慢慢地把眼睛給閉上了。我知道他困了,又很疲倦,其實我也有點想睡,但是一望見樹下那幾十對綠熒熒的眼珠子,所有的睡意立即被驅趕得無影無蹤。以前在特種部隊的時候,兩個大隊搞一次選拔比賽,為了入圍,我曾經三天三夜沒休息過一分鐘,到後來,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了,但那也硬挺了過來。我搖醒了格桑,告訴他,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我們必須保持警惕,只要我們放鬆一點點,狼群就有機會可乘。
格桑重新打起精神,睜大眼睛往樹下看,狼群有些焦躁,在樹下來回地走動著,我所知道的是,狼其實是一種極有耐心的動物,它可以整整一天不停步地追趕獵物五十公里,也可以為守候一隻獵物而窩上幾天。
前面的這幾隻狼顯然是在做樣子給我們看,我覺察到什麼不祥的感覺,扭頭往身後看,這一看,嚇了一大跳。有兩頭狼站在樹下,一動不動,另外兩頭狼站在稍遠一些的地方,正準備向樹這邊衝過來,我想起在部隊搞訓練時有個科目,就是翻越高牆,一種方式是自己獨立翻躍,另一種方式就是和同伴一起搭建人梯。說實話,我當時怎麼也不敢相信,狼,他媽的也懂搭狼梯?我一直以為小說裡或者書上寫的狼如何如何聰明,那都只不過是個精美的橋段或者騙局,我從來都沒有信以為真過,但現在,卻不得不信了。
我把槍遞給格桑防身,告訴他,如果狼撲上來就用槍托子猛敲狼的頭,最好是敲鼻樑骨中間的那塊地方,猛敲,可以把狼打暈,子彈太少了,咱們要節省著用。然後,我把尖刀緊緊地握在手裡,盯住了後面的兩隻狼,這把尖刀是才讓大叔送給我的,是當年他打獵時的隨身利器,算是個珍藏品,藏刀不是一般的鋒利,很尖銳。
有人說,狼會飛,我不相信,但可以把那理解為跳躍,現在,那兩隻狼已經準備跳了,它們先是退後了一段路,然後猛地向這邊衝過來,前爪在狼梯的背上一按,整個身子就騰空飛了起來。狼在半空中飛躍的時候,還可以根據自己的目標物扭動腰身,以調整方向,兩隻狼同時向樹杈上撲過來,第一次,高度不夠,離樹杈還比較遠,只把樹皮抓下幾片碎屑。
兩隻狼歇了一會兒,第二次向樹上撲來,這次還是差了一點,樹杈子太高,狼跳躍的速度和力度都還達不到那個高度。狼群騷動了一陣子,頭狼更換了兩隻更強壯的狼上場。 。 想看書來
50、親手殺狼
50、親手殺狼
這兩隻狼長得很肥,很壯實,在這隊狼群中應該算是打手或者左右護法的級別,膘肥體壯,個頭高大,第一次撲擊,有一隻狼就抓到了樹杈的邊上。我有點吃驚於狼的縱跳力,擔心格桑的安危,提醒他要多加小心,格桑嗯了一聲,握緊了槍桿子,把槍托子對準外面。
第二次,狼撲得更高了,兩隻狼向樹杈上撲來,身在半空的時候,後爪借勢在樹杆上一蹬,整個身子便向我和格桑撲壓過來。格桑一著急,忘記自己該幹什麼了,抱著槍桿子發愣,情勢危急,我來不及想太多,雙腿夾緊樹杈,左手一把扭住了一頭狼的下顎,右手尖刀向前猛刺,“噗”的一聲,尖刀刺進了右邊狼張著的嘴巴里。一股血水從狼嘴裡噴濺出來,噴了我滿臉,混和著一股腥臭的氣味,那頭狼的咽喉被尖刀刺穿,來不及嚎叫,就直直地向樹下跌去。左邊的這隻大狼還在掙扎,它的下顎被我緊緊捏住,驚慌之中,兩隻前爪向我胸前抓來,“嗤”的一聲就把我的迷彩軍裝給抓爛了。我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慌張,隨手把刀尖往後一倒,割斷了一隻狼爪,借勢右手按住狼腦袋,左右手一使勁,“喀啦”一聲脆響,那頭狼的下顎被我硬生生撕裂,左手再使勁一拽,整條狼下顎連著舌頭和氣管都被扯了出來。我鬆開手,那頭狼直直地向樹下墜落,臨斷氣前,爪子還條件反射似地抓了我幾下,把我的右胳膊上抓出了兩條血痕。我喘了口氣,問格桑,剛才怎麼不用槍托子砸?發什麼呆?
可能是我殺完狼後的一臉兇相和滿頭滿臉的血刺激了格桑,令他覺得有些恐怖,他好像有點怕我一樣,打了個哆嗦,說,阿哥真厲害,我……我剛才一嚇,再一急,忘了手裡拿的什麼東西了。
其實,剛才我自己心裡也緊張得要死,又有誰不怕死呢?再有能耐的人也會怕,只是他們能在害怕的同時做出更機警的反應,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面前的恐懼,而格桑,還不行,明顯還不能適應這種情況。
我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