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他心裡頭還仍舊跟從前一樣地在那兒琢磨,但是她現在正樂得可以躲開這個題目,哪兒還肯把它重新提起哪?當初他理智微弱的時候,他的情感就支使他,使他把心思隨口說了出來;現在他的理性有些恢復了,他就緘默起來了。
有一天晚上,他正站在庭園裡,心不在焉地用手杖鋤一棵荒草,那時候,只見一個骨瘦如柴的人,轉過了房角,走到了他跟前。
“你是克銳吧?”克林問。“我很高興,你找著了我了。我過幾天,要請你上布露恩去幫著我把房子收拾收拾。我想那兒仍舊還是我離開它的時候那樣鎖著的吧?”
“是,克林先生。”
“你把土豆跟別的根菜都刨了嗎?”
“刨啦,謝謝上帝,一滴雨都沒下。俺今兒是來告訴你一樁跟新近咱們這兒出的事翻了一個過兒的。靜女店裡俺們從前都叫他店東的那位有錢的先生,打發俺來,叫俺告訴你,說韋狄大太平平安安地添了一個小女孩兒,剛好是午時一點鐘添的,也許早晚差幾分鐘;他們都說,就是因為等著添這一口人,所以他們得了錢以後,才仍舊還在那兒住著。”
“你說大人很平安,是不是?”
“是,先生。可是韋狄先生因為不是個小子,鬧脾氣。這是他們在廚房裡說的;他們說的時候,還只當俺沒聽見哪。”
“克銳,我有話跟你說。”
“是,是,姚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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