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對,萬一,有個什麼朋友在敵陣,慘不慘啊?”他說的輕鬆,眼神卻望向天空,好藍的天啊,自從去年與他們分開後,好像自己再也沒看過天,漠,我今天,可能要死了,漠,我死了,你會傷心嗎?君和沐,會偶爾的想起我嗎?
冉楓笑得輕鬆,站了起來,他看著對面的人,“對不起,我不想與你們為敵的,但是今天不行,就算與你們同歸於盡,我也要讓王上離開。”他橫住皓羽槍,“來吧,黃泉路上同行,我們祈禱來世不要生在亂世。”
百夫長愣住了,冉楓的笑像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年,那般單純,他位居清凌殿,這個年齡,卻看不到一絲狂傲,其實他們根本不用動手,他現在連站著都是勉強,但是他的眼神卻令人有些害怕,不知為何,百夫長看不到自己有勝得半點可能。怎麼這樣?他……
“大人,我們不想死。”一個士兵突然哭了,“我們不要什麼功勞,我們只想拿了軍餉回家,大人,他不會罷手的,如果我們衝上去,他一定會拼得魚死網破,否則,他就不是久負盛名的冉楓殿下了。”
“是啊,大人,我們當兵這麼多年,從來沒被將軍們當人看過,他們東凌雖然破我國,可是冉楓殿下拿他計程車兵,不,甚至連我們他都當人看的。”
“大人,沒有哪個將軍會為了幾百士兵拼命的,我們……降了吧!”有人突然請求者跪了下去,然後,有好多人跟著跪了下去,兵器叮叮噹噹的扔了一地,百夫長愣了,轉回身他看著冉楓,那少年沒有注意這一切,他幾乎用全部的意識讓自己站住,他猶豫了,手中的刀握緊,他一步步來到冉楓面前,“冉楓殿下,你現在已經不可能揮刀了,你的命,我取著如探囊取物。”
冉楓抬起頭,冷汗順著額角流下,卻還是勉強的笑了一下,“殺了我後,你……帶著他們領了賞,就……讓他們,回家吧,別再……打仗了,能走得就走,否則,東凌的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這是威脅嗎?”百夫長問。他知道不是,為什麼他還是想著這些,為什麼呢?
冉楓終於倒了下去,百夫長不知為什麼忙伸手扶住,那一刻,他聽到了少年昏迷前的一句話,他的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因為心疼,那少年說,來世,不要是亂世……
百夫長架起冉楓,低聲道:“殿下,我不會讓你死的。”他看著面前計程車兵們,高聲道:“你們有願降的就跟我來,不願的可以離開。”說完轉過身,艱難的離開。有人扶住了他,“大人,我們送殿下回去。”四十餘男兒齊齊的站在他們身後,沒有人離開。
百夫長點點頭,他知道沒有說什麼的必要,東凌有這樣的統帥,趙國,氣數已盡。
日落黃昏,御清宏站在平城的城樓上,遠遠看見有幾十個趙國計程車兵慢慢的走著,為首的那人扶著的人一襲血染的白衣,正是冉楓…… 。 想看書來
第十六章 賭注
鮮血染透的白衣,毫無血色的面容,那一仗,你是最大的贏家。那刻你是否看見那些流血不流淚的鐵骨男兒無聲的跪在了你的面前,聲音沙啞的對你叩拜。你一個人,已經征服了比天地更難征服的東西,那就是人心。
第十六章 賭注
趙的降卒扶著意識不清的冉楓走進城時,很多衣衫襤褸,傷痕累累的東凌士兵站在街的兩旁,無言的跪下了。並不寬敞的石板路兩旁跪著那麼多的人,扶著冉楓的百夫長一時愣住了,他轉頭對著冉楓輕聲道:“殿下,你看,他們感激你呢,因為你可以為他們不顧生死。”
御清宏和凌蕭等人慌忙走下城,“哥——”楓月顧不得什麼,撲到冉楓面前,伸出手扶住冉楓,“書月,快,給楓療傷。”御清宏吩咐著,冉楓費力的睜開眼,“王……上?”他又側目看了看跪了一條長街的人,嘴角扯出一個孩子氣的笑,“月,我救了,多少人?”身子一顫,又是一口血,他卻全然不顧及,腳步踉蹌著到了御清宏面前,他用最後一絲力氣看了看還扶著他的百夫長說:“王上……他們,不……能死……”御清宏忙點頭, “楓,朕知道,你別再說話了,快讓書月給你療傷。”
冉楓這才放心的笑了一下,身子向後一靠,楓月險些被壓倒,眾人忙七手八腳將冉楓帶到一處乾淨的庭院,只留下那位百夫長和一同來的四十餘人怔在原地,良久無言。
三天後。
安書月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昏迷的冉楓,“楓,你這是何苦?”他搖頭,昨夜的事他聽說了,那些士兵以為就要全軍覆沒時,冉楓素以白馬的從天而降,一柄皓羽槍連斬敵方戰將二十七員,生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