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偉沿著四壁,用手輕輕摸著,說:難道你後面還會藏有寶藏?土司的金子?
吳慶說:不一定,不過我敢肯定即使真藏有金子,也肯定有機關之類的防備,不然馬桂英及其繼父不可能不動手挖掘,一定是投鼠忌器。
張愛華聽著他們的對話,忍不住就說:你們男人啊,儘想好事,哪來這麼多寶藏金子的,要有啊,就這麼大點地方,早被人挖完了。
吳慶笑了,點著頭說:有道理,慈禧太后的墓在解放前都能一顆炮彈炸掉,別說這麼個小洞,一顆手榴彈就夠了。
小偉看著看著似乎瞧出來點問題,他招呼兩人過去,指著壁畫說:你們看,這些畫好奇怪,沒有什麼規律性哦,動物中間有太陽,樹卻又長到上面,狗畫得比牛都大,這是兔子吧,還長個山羊鬍子……
吳慶看了一會兒,突然笑起來,說:這就是山羊嘛,耳朵畫得長了些而已,你看,耳朵後不是還有角嘛。
大致看完後,吳慶接著拍了不少照片,然後三人離去。
可能是在洞中待得久了些,下山後,天色已經昏黑下來。三人走出寨子,啟動了車往城裡趕。進寨出寨的路都不好走,石路多,小偉開得很小心,車底仍不時傳來石頭磕碰在底盤上的聲音。
慢慢繞過了一座山後,前面便開上國道,路也會好走多了,這時,突然從旁邊冒出一個人,這是一個土家族男人,纏著頭巾,身上也是一身標準的土家服裝,男人急急站到路中間,張開雙手攔住了去路,小偉趕緊剎車。
經過一番解釋,張愛華知道了這個男人正是在此等候他們的,從臉上的神情來看,事情還比較重要。
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叫趙福生。
十八、迷情劉翠花(1)
朱向發整天來陰沉的臉色給送葬的過程新增了明顯的壓抑氣氛,劉翠花斷斷續續地乾號幾聲,請來的村民倒是一絲不苟完成了挖坑入土的工作。半下午的時候,埋葬完父親及兒子,朱向髮結清了工錢,打發走村民,走到廚房舀了一大勺水咕咚咚灌了下去。
劉翠花撿起掃把正在打掃院子,朱向發走過來,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就往屋子裡拖去,一進屋便劈頭蓋臉一頓拳打腳踢。象往常一樣,劉翠花緊抿著嘴唇,她從來不會在捱打過程中哼一聲,因此,房間裡只有拳腳砸在身上沉悶的啪啪聲。
劉翠花倔強地站在屋子中間,心裡想的是打完後要掃的院子。朱向發從不在正面揍他的老婆,他躲在她的後面盡情發洩著。
如果朱向發沒有在打完之後說那句話,那麼,劉翠花會撿起掃把,抹乾嘴角的血痕,扶扶劇痛的腰,然後沉默著繼續打掃她的院子。
朱向發說了那句話——賤婊子,讓你偷人懷娃子。
劉翠花獨自在屋子裡站了很久,聽著朱向發的腳步離家遠去,她默默地疊了幾件衣服,事實上她也沒有更多的衣服。捲了一個小包袱,離家而去,至始至終,她沒有回頭看一眼這個生活了八年的房子。
從此,她再也沒有回來過這裡。
劉翠花去的地方是趙福生家裡,天已經黑了,趙福生的父母知道她家發生的不幸,也知道未過門的媳婦已遭不幸,充滿同情地安慰了她兩句,然後告訴她,趙福生這兩天心情也不好,整天待在水磨房。
劉翠花在水磨房裡見到了趙福生。兩人對視了很久,都不知道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後來就抱在了一起,瘋狂過後,他們並排躺著,趙福生在抽菸,劉翠花茫然地看著屋頂,告訴趙福生,她已經回不去那個家了。
趙福生問她:為什麼?
劉翠花轉身趴在他身上,輕輕撫摸著趙福生壯實的胸脯,身體的溫熱,未乾的汗漬,她用手指在他身上慢慢遊走,然後告訴他:我有了你的孩子。
趙福生突然把她推開,看著她,想從她臉上找出謊言的痕跡。
劉翠花紅著臉,帶著憧憬和幸福,給予他肯定的點頭。
趙福生煩躁起來,他想要的本來是劉桂芳,現在送來的是劉翠花,看情況還不可以拒絕。不過,他還是坦白了他的憂慮,說:翠花,我們是不可能的,你有丈夫。
劉翠花說:你喜歡我嗎?
趙福生猶豫著,現在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是明天他要面對的生活。
劉翠花說:如果你喜歡我,我們一起走吧,去城裡,把孩子生下來。
趙福生堅決地說:我不能走,我還有這磨房。
劉翠花笑了,說:這磨房不值錢,我帶你去找值錢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