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亂像已現,我昨夜思慮手下人才匱乏,此次傷勢痊癒,我有心要四下訪賢,雲弟年紀太幼,當在此好生練習武藝,而左老雖老當益壯,但年事已高,不宜四處奔波,故,吾明日當離去,尋找天下大賢、猛將,以待來日時機一到,揭杆起義,橫掃天下。”
見我要獨自而去,左慈和趙雲都有些不願,左慈道:“主公不可,主公乃萬金之軀,怎可隻身犯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趙雲也道:“大哥(都是兄弟了,當然就叫大哥了),雲雖不懂許多,但也知道不可讓主公犯險的道理,如若主公有個三長兩短,那雲安敢苟活呼!”
暈,還跟我玩起威脅來了,好在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拍了拍趙雲的肩膀,道:“雲弟,需知,膽小怕事者,安能成就王霸之業,此刻霸業未成之際就畏首畏尾,我來日如何安天下。”見趙雲還要再說什麼,我沉聲道:“未來的道路充滿了坎坷與荊棘,我難免要上陣撕殺,如若此等小事都不能辦妥,那死便死了,天下也不需呂霸此人。”
“主公(大哥)……”左慈和趙雲對我的霸王氣概所感染,兩人都激動的跪在我的面前,就差要跟我說,“我對主公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
“既如此,那屬下當為主公收拾細軟盤纏,以供主公不時之需。”左慈見我意已決,只能儘可能的為我提供幫助,我見他有此心,點頭稱善。
一夜無事,略過不提。
第二日一早,我跨上黃棕馬,在左慈和趙雲的十里相送下,離開了常山真定,踏上了我四下訪賢的旅途。
我的第一站就是河間,畢竟河間離真定最近,河間四名將可是袁紹手裡頭最強的猛將了,顏良、文丑勇猛過人就不說了,張頜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和徐晃、張遼相比也不遑多讓,而高覽就稍差一些了,不過在三國裡也是一個介乎一流到二流之間的將領,如果能把他們四個都招攬到的話,那此行的目的可就功德圓滿了。
一路之上,遍地的荒涼和骨瘦如柴的流民讓我原本愉快的心情頓時沉重下來,看著那些流民充滿絕望的眼神,我的眼睛有些溼潤,心裡卻是怒火熊熊,這該死的朝廷,這黑暗的時代,悲憤之下,我不由想起了杜甫的一首詩,張口吟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好一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兄臺好文采。”我心中一動,尋聲望去,卻見兩人安坐馬上,一人年約二十出頭,面相忠厚,見之即生好感,另外一人則只有十五、六歲,身材纖長,雙目靈動,頗為英俊,兩人都是文士打扮,卻跨有高頭大馬,定是不簡單人物。
我見之連忙拱手道:“班門弄斧矣,安敢擔二位兄臺繆贊。”那年歲稍長些的文士微笑道:“好一個班門弄斧,兄臺出口成章,果是文采出眾,安能如此自謙。”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兄臺客氣,在下姓呂名霸,字威國,常山真定人氏,但不知二位兄臺意欲何往?”
見我連自己的名字和表字都說出來了,那兩人連忙回道:“不敢瞞威國,在下荀彧,字文若,這是郭嘉,郭奉孝,我二人正在四下游歷,今日得見威國大才,有心相交,不知威國意下如何?”
荀文若?郭奉孝?我靠,發了,發了,這兩人可是曹操初期的兩大謀臣啊!荀文若精於內政,在三國可是出類拔萃,而郭奉孝更是不得了,號稱胸藏百萬兵甲,算無遺策,在我對三國的認識中,郭嘉郭奉孝當為三國第一謀士,即使是豬哥也要略遜半籌,畢竟豬哥不是純粹的謀士,他更擅長坐鎮後方,指揮排程,而且豬哥在跟了劉大耳後,更多的是幫他管理內政,出謀劃策方面,他並不能和純粹的謀士郭嘉相比。
我正愁手底下沒有三國第一流的文臣,今天竟然就給我送上門來了,大喜過望之下,我滿臉興奮的道:“原來是荀氏八龍之首的文若兄和有鬼才之稱的奉孝賢弟,霸久聞二位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足慰平生,安敢不相交乎?”
一見我對二人的評價如此之高,荀彧和郭嘉自然是受寵若驚,連道不敢,但心底的得意那是顯而易見的,嘿嘿,馬屁人人愛吃,這點即使是三國第一流的謀臣也不會例外,經過剛才的這一通馬屁,我和二人的關係立刻拉近了不少。
正文 第四章 雙賢歸心
“不知威國兄意欲何往啊?我兄弟二人與威國兄一見如故,可否一同上路?”我和荀文若、郭奉孝拍馬慢行,邊走邊聊,相處十分融洽。
我笑了笑,道:“得文若兄、奉孝賢弟錯愛,霸不敢不以實相告,霸此行,乃是為天下英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