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心煩得很,可再沒多餘的功夫去貧嘴。
那人也真是奇怪,被人沒好氣的說了,不僅不惱火,反而笑得更大聲。只見他眉眼中皆是笑意,突然又浮現出幾分沒來由的驕傲:“你們所看到的這塊石頭,其實是我的。”
“噗你怎麼不說這座宅子都是你的。”夏悠悠晃了晃腦袋:“蕭兄,既然要找到的東西都已經找到,我們不如先回去再說。”
她現在幾乎能確定:此人多少有些不正常。他們也沒必要再多耗下去。
蕭恆點了點頭,二人正欲離開,卻又被攔下:
“別走呀!我真的是徐州葉家聽說過沒有?那可是徐州首富,我可是葉家三代單傳——葉蘇。你們眼跟前這塊石頭,就是當年我們家老太爺花了重金從一個道士那買回來的。這這上面的字都是我親眼見著人刻上去的!”
自稱葉蘇的這位,見怎麼著都勸不住二人,乾脆又將話題轉向了身後的天石:
“你們此行不就是為了這塊石頭來的嗎?難道就不想知道這上面到底刻了什麼?是誰刻上去的嗎?眼下我就能告訴你們。”
夏悠悠聞聲拽住蕭恆的袖子,隨即停下腳步。
這確實是她眼下很想知道的!
這個叫葉蘇的,雖然看上去和什麼‘徐州首富’半毛錢關係沒有。但他如此信誓旦旦,說不定真知道些什麼。不妨聽聽,若他在胡言亂語,就揍他一頓,也算出口氣。
“要我說,朋友之間就該多些信任才是。來來來,二位先坐下,聽我慢慢說”葉蘇笑著拽過二人,又搬來幾個箱子,待都坐下了,這才長嘆了口氣:“說來,我們家一開始也並非什麼首富,祖上一直都住在一座小村子裡,不與外人來往。後來我祖父那一支率先出去經商,才有了葉家現在的家業。”
“說重點。”
“都是重點,你別打斷我!”葉蘇嘆了口氣:“在我五歲那年,我清楚的記得,家裡突然來了個女人。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色衣服,蒙著紗巾,雖看不清模樣,但也能覺出那是個氣質不凡的。她是跟著族長來的,很年輕,但能看出所有人對她都特別尊敬,對她的話也無有不遵從的。”
他說著,眼神瞟向身側:“這塊石頭上的字,就是她刻上去的。再後來這塊石頭就一直被放在府上,直到前段時間,府上遭遇了一場大火,被人趁亂盜走。虧得我一路追著線索,才與你們差不多時候到這。”
聽到這些,蕭恆等人都不由沉默了。這其中有太多值得回味之處了。
“那你可知,那位女子是什麼來歷,為何要在這塊天石上刻字?又是誰盜走的呢?”夏悠悠看向葉蘇,語氣比起剛才要柔善了許多。
“族裡老人從沒說過。這也是叫我頗感奇怪的地方!”葉蘇輕聲道:“聽父親說,我家祖上原先之所以駐守在那個村子裡,不與外人來往。是因為一種家族使命”
“家族使命?”
“嗯。你們聽說過守陵人嗎?世代守護在村子裡,守護陵墓的主人不被打擾”葉蘇頓了頓:
“祖上一直都是這麼做的。按理說,族長他們向來與世無爭,可又怎麼會對一個女子那般遵從?這太反常了!還有石頭上的字,我的確親眼看著她刻上去的,沒有人認識、更沒有人知道其中的意思。但卻在葉家放了近二十年,為的就是等一個能認出這些字的人。”
他說完,眼神直直的看向夏悠悠,帶著些意味深長。
後者並沒注意到他眼中的變化,而是在想他剛才所說的。
資訊量太大,內容過於驚人,她除了覺得驚訝,還感到了一絲異常。這些懸索能串聯到一起明明很合理,可似乎又過於合理了。他們想要調查天石的事,剛好就有個人知道其中內情。
這是否有些巧合過了頭?
“依閣下方才所說,天石上的字是在你五歲時刻上去的。這石頭又在葉家放了二十年,按照這年歲來看,葉兄至少也該二十四五了?瞧著可是不太像。”蕭恆突然開口。
他看向葉蘇,眼中明顯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審視。這是他這麼多年來在都察院辦案審問犯人養成的習慣。他能是這種態度,說明在他心中已經對此人起了疑。
夏悠悠本還在疑惑,倒是瞬間被他的話點透,也跟著看向葉蘇。
後者倒也不慌:“這位蕭兄弟有眼力,我看著的確更年輕可愛,但今年也確實二十五了。”
“原來如此。但在下還有一事不明。葉兄既然知道如此之多的內情,這隕石又是葉家的,為何還要同我們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