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聽祖母提過,想必當時一定是說的玩笑話,當不得真的!”夏悠悠十分堅定道。說罷還偷看了看一旁的蕭恆。
後者的臉色也並不是很好看。
說了這麼半天的私事,他怕是早就沒了耐心。這時能耐著性子再聽他們胡扯,已是十分不易。
夏悠悠輕咳了聲,大腦瞬間被理智拉回:
“你放心好了!你與我扯上關係,也不過就是想讓我們大人放了你。但我們大人最是無私,你說這些都沒用。還不如老老實實交代了你的肚子裡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還有那塊天石,不說也得說!否則我也沒法救你。”
夏悠悠表衷心的態度過於明顯,末了還不忘再拍幾句馬屁。把李懷看得,直豎大拇指。
“好吧!”葉蘇搖了搖頭,突然開口,臉上就如同換了個人一般:“不愧是京都城來的幾位,什麼都瞞不住你們。”
“你一早就知道我們來自京都城,一早就知道我們是衝著那塊天石去的。你之所以出現在那個宅子裡,也是因為知道我們會過去,所以等在那,故意鬧出動靜,惹得我們發現你。”蕭恆冷冷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
這些話像在他心裡醞釀了許久,如今突然說出口,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我是什麼人派來的不重要,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來殺你們的。”葉蘇淡淡道。就像在說起什麼再尋常不過的事:
“正如你們之前猜測的那般,這塊天石並非最近墜落的,我之前所說徐州葉家那個故事,也並非全是假的。有人刻意偷走了石頭,還是一塊上面刻著字的石頭,誰也不認識。這時若隨便來個人胡亂對其解釋一通,再說這是上天的意思。若這個人再想做點什麼,你們三位覺得:屆時會不會出大亂子?”
他的話,似乎意有所指,還不等眾人將思緒理清,就又開口道:
“起初想殺你們,以為你們那些人。後來偷聽了一段你們的談話,發現不是我要殺的人。乾脆想在宅子外就把你們嚇走,可誰知你們不領情,非要摻和到這渾水裡來。這攤爛事,可不是你們區區幾個人就能擺平的。”
他的眼神依舊真誠,卻和之前的諸多都不太相同,彷彿蘊藏著些什麼別的。
這番話並不簡單。
雖未曾指明,卻很難不讓人往別處想。
再加上的葉蘇這個人太過詭譎多變,前前後後說了太多,每件事乍一聽都像是真的,都真情實感,可又能在他的話中找出漏洞!虛虛假假、半真半假,最後反而不知他哪句話是真的了。
這反倒叫人覺得不好辦了。
夏悠悠看了眼蕭恆,後者似乎也在猶豫。
“這到底是趟什麼渾水,我們要不要摻和?怎麼摻和?都是我們自己的決定。”李懷半晌都不曾說話,這會兒卻突然開口道。
表情嚴肅,像是意有所指。
夏悠悠察覺到,從她剛才進門起,就察覺到了李懷的不對勁。似乎興致不高,話也變少了,好像總在擔憂些什麼。
他看向蕭恆,似乎有很重要的話要說。
二人長久相處下來,彼此之間的默契已無需多言。
蕭恆命人將葉蘇帶了下去,好生看管。又將屋外圍著的撤去,只留下常憂一個。待到屋內只剩下他們三人、內外皆已妥當之時,這才開口道:“你可是有什麼事瞞我?”
“起初只是不好的預感,但我也是剛在你們審問葉蘇之時才察覺到的不對。這件事,若是捅出去,又或是,我預料錯了,被外人知曉,那都是殺身滅門之禍,我怕”
“你我之間,還說這些做什麼。”蕭恆語氣急切,話到一半,二人幾乎同時轉過頭來看向夏悠悠。
後者一驚,連忙搖頭:“二位大人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到處亂說的,我發誓。”
“我們並非擔心這個,只是此次兇險,若是將你牽扯進來”
“那就更不必擔心了。我亦是督察院之人,懂得如何明辨是非,懂得什麼是大義。二位大人不必多慮,我說什麼也都要跟著你們的。”
李懷看了眼蕭恆,終於下定決心:“那便罷了!今日之事,也希望是我多心。”
“按照原先的計劃,我們兵分兩路,我應該去刺史府衙查詢線索的。可就在我剛到府衙門前之時,看到李刺史帶著一幫人出來。那些人都穿著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行蹤頗為詭異,我便跟了去
一路跟到李家宅子,結果竟發現了他們關押村民的地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