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李懷頓了頓,不知為何,竟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對這首詩,也是對寫出這首詩的人!
蕭恆則是直接拿過了那份謄抄,自己親自看了起來。
二人反覆將這幾句詩看了好幾遍,半晌都沒說出話。彷彿沉靜在了這首詩裡,那種屬於少年被點醒的震撼。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好詩!”李懷張了張嘴:“這是四姑娘寫的?”
“屬下親眼所見,是四姑娘親筆所寫。”阿皮肯定道。
“這四姑娘平日裡看著一聲不響的,竟不知,她小小年紀能寫出這種奇句!之前只覺得她跟別人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一樣,如今此詩一出,便明瞭了。”李懷緩緩道:“就是覺得,這詩給人的感覺不屬於她這個年紀。”
“是我們之前都覺察錯了。”蕭恆好似一直都還沒從情緒裡走出來,他突然覺得,夏悠悠遠和他所想的不同!
“好詩是好詩,就是字次了點,屬下謄抄時,好些都看不太清。”阿平小聲道,似是想起了什麼好玩的:“當時為這事,二姑娘還讀錯了一句呢。”
“你的字也沒好到哪兒去。”李懷抖了抖手中的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一旁的蕭恆,又瞧了瞧阿平:“那夏將軍可說怎麼處置了?”
“還沒呢,屬下走之前,聽說是幾位姑娘都還在罰跪。”
“這下完了,看來是夏將軍真的生氣了。”李懷搖了搖頭,又覺得這個處罰並不叫人意外。畢竟這次詩會來的人不少,卻鬧得這般難看,夏將軍又是那麼愛面子的一個人。
他話還未說完,就只見蕭恆‘蹭’的一下站起:“我東西忘帶了,明早督察院見。”
阿平吃著餛飩,後知後覺抬頭:“蕭大人這是,落下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