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葉清揚也不去管那對鬧得不可開交的母女,只抱著葉瀠溪進了浴室,幫著小姑娘洗了臉腳之後,又將人抱回了房間,哄著睡了之後,按了按眉心,出了臥室。
“嫂子……”葉清揚見陳踏雪坐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哭聲卻是少了,“瀠溪她太過敏感了,我希望以後你和踏雪說話做事的時候能夠顧及到她的感受,哪怕只是一點。”
周芳面上有些難堪,只是人家將話說得這麼明瞭,況且這事本來就是她們的錯,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一個勁兒地道歉:“小葉,真的是不好意思啊……踏雪她就是耍小孩兒脾氣……那孩子沒事吧?”
“嫂子,從我去接她回來的那個晚上開始,她的敏感弄得我一直都束手無策,現在好不容易稍微穩定一點了,我怕她再回復到以前的狀態,你們能理解我一下麼?”葉清揚說話不習慣繞圈子,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拖鞋,踏雪要是喜歡,我另外拿錢給她買一雙都成,這一雙能不能留下?”
周芳知道,小孩子的佔有慾其實是很強烈的,雖然葉瀠溪表面上不說,她也能明白她內心對這雙鞋子的佔有感。葉清揚不希望她因為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走而變得患得患失,從而內心更加敏感而已,這沒有錯。
“踏雪,把這雙鞋子還給葉叔叔吧,媽媽給你重新買一雙。”周芳蹲下。身子去哄女兒。
陳踏雪還是抽泣著不肯答應,最後還是葉清揚從兜裡掏出錢來塞到她懷裡,算是他也給她買了一雙才作罷。
陳安博在訓練場上真正瞄了一個小時的靶子才扣了扳機,再站起來的時候,前胸的骨架像是被拆開來重組了一遍,痠疼不已,他苦笑著捲起袖子看了一下手肘處有些紅的痕跡,誇張地上下摩挲了兩下,才摸黑回了家屬院。
剛到樓下的時候,陳安博抬頭看了一眼,三樓左邊的那家住戶,只有臥室的燈是亮著的,他“嘿嘿”一笑,助跑,起跳,攀住老式建築特有的外露水管,雙腿交換地蹬著牆面,只兩分鐘就翻進了屋。
葉清揚坐在床上幫葉瀠溪掖著被角。小姑娘喜歡矇頭睡,他剛洗完澡回到臥室的時候就看她用被子將自己捂著嚴嚴實實地蜷在那裡,他走過去拉下被子露出那顆小腦袋才發現她的小臉蛋早就悶得紅豔豔的,呼吸也粗重了不少。葉清揚笑著颳了刮她熱燙的臉蛋,沒有回頭只說道:“到客廳去等著。”
陳安博痞痞地笑著,一邊不懷好意地看著床上的小丫頭一邊出了臥室。不一會兒,葉清揚也出來了,手裡握著一包煙,一揚手扔在了陳安博的懷裡。
陳安博見他的臉色不佳,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也沒有多說什麼,默默地湊上去幫他點燃了一支菸,又給自己點了一支,叨在嘴裡懶散地靠在沙發上。葉清揚站在茶几前,朝著臥室看了幾眼,壓低了聲音問:“你今天罵了瀠溪了?”
“沒啊……”陳安博有些疲倦地甩了甩頭,“我不是在你之前出的門麼?那個死丫頭長膽子了?還敢胡亂告狀了……”
葉清揚聞言不悅地皺眉:“我有兩個底線……”
“我知道,一個是他……”陳安博聽得他如此鄭重的言語,不由得一愣,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直起身子來,沉聲問道,“還有一個……葉瀠溪?”
10、你在身邊 。。。
“嗯。”葉清揚點頭,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待嘴裡的菸圈都吐盡了才說,“你不要隨意地就去招惹她……不要輕易地碰我的底線……你明白我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以後,讓你嫂子少帶陳踏雪過來,我救她那是因為我有這個責任,有這個義務,那一天是任何一個小孩子被困著,我都會去救的,不僅僅是因為她陳踏雪這個人!”
“嘶——”陳安博倒吸了一口冷氣,眉眼間帶著一絲戲謔說,“老大,你這差別可就有點大了……我們家踏雪的乖巧比起你家小瀠溪絲毫不遜色,如今你卻只對小瀠溪百依百順。這麼下去,小心泥足深陷啊!那丫頭再小也總有長大的一天,你讓她越來越依賴你這麼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她到了嫁人的年紀可就不好了。”
“胡說八道些什麼?”葉清揚一腳就踢在陳安博的小腿上,後者疼著直吸冷氣。
“我說,你叫我大半夜的過來就是為了道明心跡?”陳安博抱著腿齜牙咧嘴地問。
“明天我請了假帶瀠溪去辦入學手續,上午的時候會來一批新人,隊長的意思是我先訓著,明天我走之後,你幫我打頭陣。”葉清揚坐在沙發上,傾身拿過菸灰缸彈了彈煙身,抖落些菸灰。
“你要走多久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