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要瀠溪了,可是她以為瀠溪是你們生了病的大女兒。都是女兒,為什麼你們兩個的態度會有這麼大的區別?”葉清揚閉了閉眼,氣血翻湧,說出一個心痛的事實,“瀠溪是你們心甘情願拋棄的……”
陳一辰以為他是怪自己當初沒有把這自私的原因說給他聽,訥訥地道歉:“對不起。”
“呵……”葉清揚冷哼一聲,“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你對不起的是瀠溪,是你最小的女兒。其實,我應該感謝你的,你不知道,瀠溪有多乖巧懂事,你不知道,有她在我身邊,我有多快樂。”
陳一辰怔怔地看著葉清揚,說不出一句話來。
“既然你們兩個都不憐惜她,沒關係,我來,她從小就缺失的愛,我都給她。反正這十五年來,沒有你們,她一樣過得很好。”葉清揚說到這裡一頓,而後勾起了唇角。陳一辰從沒見這個內斂的年輕人有過這樣放肆的笑,似乎在向他炫耀著什麼。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葉清揚見他露出錯愕的表情,說,“我和瀠溪在一起,和你拋棄的女兒在一起了。”
“你什麼意思?”陳一辰從床上一下子跳下來,紅著眼睛直直地盯著葉清揚。
“還不夠明顯麼?你女兒現在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你們不疼她沒關係,我接手!”
陳一辰氣得一個箭步上前抓住葉清揚襯衫的領口:“你怎麼能……她才十五歲!你他媽是不是沒人性了?!她還那麼小,你怎麼能染指她?”
葉清揚沒有說話,只冷冷地看著陳一辰,後者死死地盯著他,眼裡盡是紅血絲。葉清揚被他扯住,領口勒得脖子有些泛紅,他的眼睛亦是紅的,緊抿的唇透露著他此刻的憤怒和堅定,前一個是對陳一辰和蘇婉的,後一個是對瀠溪的。
“你說,你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陳一辰見他不說話,愈加地憤怒,一向有力的手臂肌肉緊張地收縮,整個人都籠罩在極大的火氣之中。
“現在這麼憤怒了?那好,我問你,之後的日子不算,那之前的七年呢?你有沒有細心地照顧過她?她到七歲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她不知道自己父親長什麼樣子,她跟著鍾林在低矮骯髒的小屋子度過每一天。你知道那間小屋子是什麼樣子的嗎?鍾林撿來的垃圾幾乎佔據了屋子的一半,她每天就是和垃圾為伴,吃到一毛錢的零食就覺得很幸福很快樂……這些你這個做父親的知道嗎?”葉清揚說著這些的時候,突然想起那晚,瀠溪抱著他將自己的過去娓娓道來的樣子,不自覺地眼眶就開始溼潤。
陳一辰聽得他這麼說,手漸漸鬆開,跌坐在床上,酒氣上來,頭疼欲裂,眼睛被酒店房間的燈光刺得生疼,一股想要流淚的感覺浮了上來。他看了葉清揚一眼,靜靜地說:“蘇婉要上班,我長期在部隊,又經常執行任務,同時為了避免家裡人懷疑,我們將孩子給鍾林之後很少去看望,後來孩子的事被她的父母知道了,她基本被困著出不了門,我……就這樣,我們就在孩子出生那一兩個月照顧過她們……”
葉清揚看著他垮成一個小弧度的雙肩,心裡的滋味百種難明:“教官,你知道嗎?瀠溪和陳踏雪並不認識……從陳踏雪見到瀠溪的第一面開始就不停地欺負她,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陳踏雪和瀠溪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分開了,但是按照你說的,可能你都不知道吧?”
“不可能,當初鍾林給蘇婉說過,孩子一直很安定地呆在他那裡。”陳一辰一口否決之後,想想又覺得不對勁,“你是說鍾林?”
葉清揚點頭:“目前看來,應該是,蘇婉找我的時候也以為我身邊的是患病的那一個,如果是鍾林早就把患病的一個送了出去,那麼也就可以證明蘇婉為什麼一直認為我帶走的是妹妹,而瀠溪和陳踏雪都不記得彼此了。只是,如果這事和陳安淵有關的話,一切都很難辦了。”
“如果這次能夠安全出去的話……我會找他談談的。”陳一辰皺眉點頭,;兩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
葉清揚稍稍低頭就看見了起了褶皺的領口,想起昨晚瀠溪趴在自己身上摟著自己的脖子說“葉瀠溪也越來越喜歡葉清揚”的時候,他微微笑起來,最後緩緩地舒出一口氣,認真地對陳一辰表明心跡:“我知道,瀠溪和我在一起這件事,一時之間很難讓你接受,但是我還是希望給你說明白,我是真的想要好好地對她,我想要給她一個家。”
“清揚,你明白的,我和蘇婉之間……我不希望我的女兒走上我們的路。你們相差十多歲,你的家庭是個什麼樣子也很清楚,你的父母那裡,你認為可能同意嗎?你們兩個這麼多年,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