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偷能進軍隊駐地偷東西啊?再說了,小偷能有我這身手,我就該回家種田了。”陳安博看出來小丫頭的眼睛紅紅的,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他的語氣柔和不少,抬手輕揉她的長髮,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樣子,“怎麼啦?哭了?小丫頭片子傷心啥呢?”
“煩死了!”瀠溪沒好氣地拍掉他的手,病懨懨地趴在椅背上。
“我說你就是瞎難過……”陳安博大大咧咧地坐在床沿邊上,還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雙掌向後扭轉撐在床墊上,雙腿交疊,優哉遊哉,“你和葉清揚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老愛瞎想,世事都是難料的,你怎麼知道是好是壞?”
“你一個生活上的吃貨,軍事上的二貨,你知道什麼?你就知道怎麼將人帶入‘貨’字輩,走遠點,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我可不想變成蠢貨。”瀠溪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不再看他。
“哎,小溪水,我告訴你,這話不能說得這麼難聽!我是愛吃,你看看哪個特種兵不愛吃了?就算食量小,扔進來訓一個星期就能讓你把胃撐大了。要說軍事技能,不說能趕上你親爹和你新男朋友,比起其他兵種的一般兵,我還是綽綽有餘的。”
“以前我爸爸和你們也是戰友麼?他到底去了哪裡啊?為什麼叔叔說要帶他回來,感覺他好像是被什麼困住了一樣?”葉瀠溪由始至終都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關係,現在聽陳安博這麼提起,不免好奇起來,“還有啊,我媽媽為什麼會離開爸爸嫁給別人啊?他們為什麼要把我扔給伯伯呢?”
陳安博也沒有想到,葉清揚的嘴有這麼緊,竟然沒把陳一辰的事透露半分給葉瀠溪。現下,他只想抽自己幾個耳光,就這麼被葉瀠溪纏住了,不拿出個答案來,她也是不會罷休的。
“葉清揚沒告訴你嗎?”陳一辰撓了撓精短的頭髮,“那我可不能說,而且,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我都沒聽別人說過呢,一遇上關於我父母的,叔叔就不會讓我聽,你說說吧。”
陳安博閉口不提,最後被她纏得煩不勝煩,走到客廳扯開嗓子開始嚎:“靠,葉清揚!管管你家這個啊,這算什麼啊?追在我後面問她父母的事,我哪兒清楚啊?”
瀠溪連忙出去扯他,兩人都快打起來了,葉清揚才端著一盤菜出來,冷冷地掃了陳安博一眼,解下腰上的圍裙,揉成一團扔到陳安博身上:“廚房,做飯去!”
“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的……那能吃嗎?”陳安博哭喪著一張臉倒在沙發上。
“我以為你很空閒,怎麼?有時間給她答疑解惑,就沒時間移駕廚房了?”葉清揚冷哼一聲,走過去踢了他兩腳。
“我哪有答疑解惑啊?啊?你問問她,我可是一個字都沒說!”陳安博趴在沙發上像條巨蟒似的,扭著身子,秦萌推門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個景象,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陳安博見了,狗腿地跑上去,接過她手裡的蛋糕和零食袋子,摟著她又是按肩膀又是揉手臂的。
秦萌直接將他當做透明,一頭扎進了廚房,陳安博見狀只好跟進去幫忙。葉清揚看了一眼正把手指放進嘴裡唆得歡暢的瀠溪,嘆了口氣,進了廚房。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陳安博不一會兒就退了出來,朝瀠溪努了努嘴:“走吧,去房間裡說。”
瀠溪跟著進了臥室,有些好奇地問:“我叔叔叫你給我說的嗎?”
“不然你以為呢?”陳安博將手裡的半截黃瓜吧唧吧唧地啃了,才開始正題,“有些事情,你叔叔不好說,就讓我給你說。其實,你爸和葉清揚的關係真的太深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只要說起你爸爸,他的情緒還是有點難以控制。”
“哦。”瀠溪低頭靠在牆上,虛虛地應了一聲。
“你父親——陳一辰,嚴格來說,也算是我們的戰友,因為都是一個部隊的嘛,不過,我們還是習慣叫他陳教官。當初,我和葉清揚是同一批入伍的,進這兒的時候,就是你父親訓我們的。起初吧,整個受訓學員都恨透你爸了,那時候覺得,他哪裡是訓我們啊,他分明就是要玩死我們!”說到這裡,陳安博竟然笑了一下,“現在想想,也覺得好笑,明明就是恨死他了,最後竟然會產生深厚到不可思議的戰友情。”
“那我媽媽呢?”
“你媽媽蘇婉,你也是見過的,很漂亮吧?其實,你媽媽以前是陸戰醫院的護士,經常給我們隊檢查的。你知道的,我們這裡,一年有三百六十天都見不到一個女人,好不容易來了個美女,一群人就跟瘋狗似的一擁而上。你知道陳踏雪的爸爸吧?也就是我哥哥,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