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板上,把手伸進床下摸了好半天,才拿出一個鐵盒子。她直起上身從書桌上拿下一支筆又從小盒子裡面拿出一個小本子,撕下藍色的那一張,趴在地板上,以近乎神聖的表情寫下了一句話。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小紙條對摺了兩下,放進了鐵盒子裡。
十五歲這一年,葉瀠溪有了新的願望——好好唸書,做葉清揚的妻子,幫他管理葉氏,給他生孩子。
第二天一大早,葉清揚就去叫葉瀠溪起床,正值青春期的小姑娘有一大半都是喜歡賴床的,瀠溪也不例外。葉清揚敲了門多久的門,她躺在床上就應了多久,卻遲遲不見動作。葉清揚無法,只得找傭人拿來鑰匙,開門進去的時候,小丫頭還在呼呼大睡。被子被捲成一條長柱狀,夾在她的雙腿之間。睡裙已經卷到了腰際,露出印著小動物圖案的內褲,再往上,吊帶也滑到了胳膊上,露出白嫩的肩頭。正在發育的胸部在薄薄的睡裙裡若隱若現,她此刻側躺的姿勢使得那裡擠在了一起,形成一道溝,雖然不太可觀,卻也不容忽視。
葉清揚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身後的男管家,將鑰匙遞還給了他,就讓他準備早餐去了。葉瀠溪在睡夢中感覺有人將自己翻過來翻過去的,便有些不耐地揮手打過去。葉清揚反應自然迅速,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小丫頭就嗷嗷叫著醒了過來。
“疼!”瀠溪輕輕按壓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抬頭對上葉清揚含笑的雙眼。
“還賴不賴床了?”葉清揚將她又滑了下來的吊帶拉好,“睡相這麼難看,哪裡像個女孩子了。”
“又沒有人規定了女孩子的睡相要好看。”葉瀠溪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又想倒下去繼續睡,卻被人搶先一步托住了身子,她略有些不滿地睜眼,“好早啊,叔叔,我再睡一會兒呀。”
“馬上吃早飯了,乖,等會兒在車上再睡。”葉清揚輕拍她還有些迷糊的小臉,“快洗臉刷牙,我在下面等你,要是遲了,我就不等你自己走了。”
“哦。”
既然是回駐地,也不好讓家裡的車送,兩人吃完早飯就去了車站坐了最早的那班車。車上,葉瀠溪有些興奮地拉著葉清揚問著陳安博的新妻子。葉清揚之前也只見過幾面,哪裡能回答出來她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她卻一路執著地問著,最後被問煩了,他眼一瞪,按著她的小腦袋在懷裡讓她休息,小丫頭這才平靜了下來。
陳安博的婚禮早在家鄉就舉辦了一場,當時部隊裡的人也只去了兩個代表,按照習慣,在部隊裡還得簡單地辦一場。因此,這一晚,隊裡幾乎所有的人都到齊了,有熱鬧誰不願意湊呢?
葉瀠溪早早地就到了食堂,大眼睛滴溜溜地在新娘的身上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沒有嚥下疑惑,跳過去,親暱地挽住了對方的手。
秦萌看著身邊笑得燦爛的女孩子,一時之間愣住了。葉清揚恰好在此時進來,看著秦萌傻愣愣的表情,皺眉低聲呵斥葉瀠溪:“瀠溪,怎麼不懂禮貌呢?過來……”
“我和姐姐說說話嘛。”葉瀠溪不聽,拉著秦萌朝一旁的凳子走去。
“好好說話,不然小心你陳叔叔收拾你!”姐姐?葉清揚聽了不由得笑了起來,這丫頭是越來越鬼精靈了,陳安博聽了這話又得氣得跳腳了。
“你和葉清揚認識?”秦萌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不時望向這邊的葉清揚,又轉頭看了一眼笑嘻嘻的葉瀠溪,“你是他親戚?”
葉瀠溪想了一會兒,捂著嘴偷笑了起來:“算是吧,我是他的葉瀠溪。”
“你就是葉瀠溪?”秦萌又吃驚地重新打量起這丫頭來,陳踏雪說葉瀠溪是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人,可是現在看來,倒是挺可愛的。
“對啊,肯定是陳安博給你講我的壞話了吧?”葉瀠溪狠狠地說道,也不等對方回答,又換上了笑臉,“你和陳安博結婚之前都幹了什麼啊?”
“談戀愛,見家長,所有的戀人不都是這麼的嗎?”
“那你們結婚之後是不是要生孩子啊?”葉瀠溪邊說邊將食指放進嘴裡。
“葉瀠溪,把手拿出來!”一旁的葉清揚皺眉高聲喊著,這個毛病,他從她小時候就開始糾正,到現在了還是改不了。一個十五歲的姑娘還喜歡唆手指,有時連他都忍不住要羞她。
“哦,知道啦。”葉瀠溪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手拿出來,在兜裡翻了一會兒找出紙巾來纏在食指上,又笑著向秦萌解釋,“嘿嘿,從小養成的習慣……你別不好意思了,告訴我呀,你們什麼時候生孩子啊?”
秦萌的臉紅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