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呻吟,被已脫落在床邊下的黑薄紗偷聽見。
“我愛你,阿潘。”激情中,他不可自抑地喃喃。
雖然知道這些話都作不得準,但他既然要說,她就問問。
“有多愛呢?”她的喘息也急促,與她思緒不相稱的亢奮。
“永遠。”他吸吮住她乳尖,呢喃含糊。
啊──她呻吟出來。
永遠?永遠是很長的時間。因為太長了,等同不可能。
她睜開眼,模糊看見化妝臺上一瓶香水。絕對是李雲許帶來的。她自己不買那東西。
一陣熱流從她體下竄升到她心口。她感覺到李雲許進入她身體裡的溫度。她聽得見他的呢喃,也聽清楚她自己的呻吟,欲熱的,不可自抑的,又愉悅又痛楚的。
彷彿聽到她們十七歲那老式火車的喀隆聲,感到那規律的搖晃。車廂中有一幀面容,她在尋找,卻怎麼也覓不著。直到那律動愈來愈強,顛覆整車廂,她失控叫起來,被捲回在那強烈的律動裡,忘記她的尋找。
到了KK之前,徐愛潘起碼打了十次電話找遊利華。遊利華現在肯接她的電話了,但冷冷淡淡,七成還在生她的氣,三成在軟化。
再到KK,再見到那些地久天長永遠不改變似的人,她忽然有些不習慣。遊利華慣常地夾在一桌男男女女當中,看見徐愛潘當作沒看見,連頭都懶得抬。徐愛潘自己移過去,擠到遊利華身邊。
“小遊。”叫聲平平,就像她們才剛透過電話,約好了似。
遊利華掃她一眼,拿著她的啤酒,逕往吧檯走去。徐愛潘跟過去,老闆記得她,寒暄說:“好久沒來了。”
“是啊。”她笑笑的。
“礦泉水?”老闆問。
她點頭。KK老闆好記性,生意就是這樣做。
遊利華一聲不響又轉回那桌話圈子。徐愛潘硬著頭皮又跟過去,說:
“我出門打過電話,你不在,我想你會來這裡。”跟廢話一樣,沒話找話。
遊利華繃著臉,明顯不理睬她。
“你們倆怎麼了?”看起來就似在嘔氣,有人看出端倪了。
遊利華自顧喝她的啤酒,一聲不響又自移到吧檯。徐愛潘眯起眼笑,難得幽默說:“我們在捉迷藏。”
但小孩的迷藏玩樂趣,大人的迷藏泰半嵌麻煩。
“小遊。”徐愛潘再一次跟著吧檯,賴皮狗似。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厚臉皮?”遊利華終於忍不住,橫眼掃她,說:“跟啊跟的,煩不煩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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