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們等著,待草藥一來,我們就回去,娘在家裡等著。”沈易賀低笑道,腦袋湊的秦婉越發近。
張實看後笑將起來,“家裡開藥鋪,懂藥草,好。知道如何保胎,家人生了病也能及時看。”
不是夫妻,生啥娃娃,秦婉睨了沈易賀一眼,最後什麼都沒說,沈易賀自是撿了個大便宜。
“外屋坐吧,灶頭上的菜好了,我就叫你們。”張實說罷後,手往外屋一指,而後走到另一頭砍柴火。
“沈易賀,你幫老伯砍柴,我去灶屋看看。”秦婉手肘一桶沈易賀,沈易賀自然遵從。
“小夥子,你被你媳婦吃的死死的啊。不過,這媳婦啊,小事聽她的,大事可得男人做主。”張實嘴邊止不住的笑意。
沈易賀低聲應道,“那是自然。”嘴上這麼說,心裡頭,沒什麼底,因著秦婉還不是他媳婦。依照秦婉的性子,要慢慢來,更何況靖易侯爺這名號在秦婉心裡和土匪沒什麼區別了。
另一邊,秦婉進了灶屋,灶頭上蒸著吃食,掀開灶鍋一看,三個大豬蹄燉著湯呢。秦婉瞧著灶頭上冒的熱氣,估摸著灶膛火候小了點。蓋上灶鍋,秦婉走到灶頭後,往灶膛裡放了一些柴火,火逐漸燒地旺起來,灶頭上噗噗地響。
拿了一旁的火鉗往灶膛裡捅了捅,外頭風突地大了起來,窗子屋門被刮地嘩嘩響。秦婉抬頭朝屋門處一望,漫天雪花紛紛而下。秦婉一拍衣襬,天剛還好好的,怎說變就變了!梨子進山採草藥了,怎突然下大雪了!
秦婉倏地站起身來,腳步極為快速地朝前奔去。未到屋前,手就被突然從旁側出來的沈易賀一把抓住,“娘子,突然下雪,雪勢極大,張大伯的女兒在山中,我去尋,你在這裡等著我回來。”沈易賀說罷後鬆開秦婉的手,轉身向前邁去。
走了幾步,沈易賀的手臂被秦婉突地拽住,秦婉抬眸細細地看著沈易賀,最後輕輕說道,“路上當心著點,早去早回。”
沈易賀彎唇一笑,“娘子,勿擔憂,為夫去去就來。”一語落下,秦婉拽著沈易賀的手放下,站在院子中看著沈易賀走遠。鵝毛大雪紛紛而下,沈易賀穿著蓑衣疾行而去,潔白紛飛的大雪不多時鋪滿院落。
秦婉幫著張實將院裡的柴火往灶頭搬,好在藥櫃在下雪前就已搬到屋裡。張實一雙灰白眉頭一直皺著,梨落村從來都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何況這場雪說來就來,毫無預兆。
來來去去,一番功夫,雪勢仍不見小,秦婉擔憂起來,自打出生以來,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雪這般堆積下去,堆砌地不咋牢靠的屋子還不得塌了。
張實站在灶屋窗邊,結了厚厚繭子的手不斷地摩挲,口中唸唸有詞,閨女,你可得給爹平平安安地回來。秦婉不忍,上前抬手拍了拍張實的肩,“老伯,我夫君去了,他本事大,梨子不會有事。”說到夫君兩字的時候,秦婉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
“我閨女命大,小時候,掉水裡,大夥都說沒救了,我守了她兩天一夜,最後小眼睜開了,我眼裡都是淚。”張實說到後面,眼眶不禁冒了水,秦婉忙抬手就著衣袖給張實抹淚。
灶頭上的豬蹄熟了,熄了灶膛火一直悶在灶頭上。
天色漸漸黑了,雪仍舊不停地下,秦婉雖憂心,但想到張實歲數大了,不吃飯就這麼幹站著等,會壞了身子。秦婉勸了張實老半天,張實在稍稍吃下了幾口。而後,便一直站在灶屋裡,佈滿皺紋的眼直愣愣地往窗外瞅。
“我去外屋,若是回了,立馬就能看到。”張實僵直的老腿突地有了力氣,身子忙往灶屋外奔。
秦婉立即把張實一把拉了回來,“老伯,雪天冷,風寒入骨,以後可不好受。灶頭上燒了熱水,您去灶膛後坐著,身上暖些。我到外屋去,若是回了,我馬上到灶屋來告知您。”秦婉臉色不禁嚴肅了起來,張實望了秦婉好半天,還是要往外走。
“梨子就您這麼一個爹,若您身子出了岔子,她心裡也不會好受。您就聽我一句話吧,在灶屋坐著,我去外屋。”秦婉硬是把張實帶到了灶膛後,按在張實肩膀上,張實聽秦婉這麼說,才坐在灶膛後的小矮凳上。
秦婉叮囑了張實好幾遍,才步出灶屋,灶屋屋門關地緊緊的,秦婉才轉身向外屋跑,好在下的雪幹,不怎打滑,到外屋後,秦婉抖了抖身上落下的雪,攏緊領口,秦婉步到外屋窗子處,認真聽著外頭的聲響。離了灶屋,沒了火,秦婉不多時就冷了。雙手不斷摩挲哈氣,在外屋裡來來回回走,如此一番,秦婉身上才漸漸暖和。
等了許久,還不見沈易賀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