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裴彥馨輕輕讚了一句,朝施安招了招手,輕聲說了自己的計劃。
“不行!”“不行!”
施安與篆兒聽了一句便嚴詞拒絕。
“五娘子,您怎麼能如此做,”篆兒激動地揮著手,小臉漲得通紅,一時忘了剛才的窘意,大著膽子反對裴彥馨的計劃,“這事兒要是被小人知曉傳了出去,您往後該怎麼做人,又如何在京城立足。”
施安也點頭道:“這事兒小的們去做可以,卻不能讓您攙和進來。一來,您的名聲有損,以後您在京城將無法立足。二來,您的安全最重要,而且此事萬一敗露,世子爺知道了事兒就鬧大了。世子爺會生您氣的。”
裴彥馨的計劃剛剛出爐便被全盤否定,篆兒他們不配合,裴彥馨一個人也無法實施。
她抄起雙手抱拳,歪著頭問道:“那該如何辦?”
篆兒咬著嘴沉默片刻,抬頭咬了咬牙,瞪著眼睛看向裴彥馨:“娘子,奴婢去!”
裴彥馨驚訝的看著她,篆兒閉著眼道:“反正奴婢是個丫鬟,沒有人知道奴婢,也沒人會在乎奴婢名聲是不是好不好!”
裴彥馨沉默一瞬,拍了拍篆兒的肩膀,鄭重道:“我們在乎。”
篆兒睜眼看著裴彥馨釋然一笑,“五娘子,您讓奴婢去吧,奴婢會小心些,您細皮嫩肉的一眼就被人識破了。”
裴彥馨瞪了她一眼,想了想點頭答應。
篆兒見狀高興的從馬車後面的暗格裡拿出綠地粉彩開光菊石青玉胭脂盒子開始倒騰起來。
施安驚奇的看著篆兒,篆兒見狀呵呵直笑,“這還是五娘子上次女扮男裝偷溜出門時。。。。。。”
“咳咳”裴彥馨見篆兒什麼都敢說,連忙輕咳一聲,篆兒反應過來連連吐舌頭。
裴彥馨與篆兒忙活了半個多時辰後,一個狼狽悽慘面黃肌瘦血跡斑斑的逃難小娘子出現了。
看的施安一陣驚奇。
那小娘子還朝裴彥馨和施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低聲道:“五娘子,您老老實實在馬車上等咱們回來,可千萬不能亂跑,不能害篆兒哦!”
在裴彥馨點頭保證之後,那篆兒裝扮的可憐小娘子‘悄悄’的溜下馬車四處望了望,然後閃身進對過的一處人群中。
裴彥馨掀起簾子看了一眼,回頭對施安道:“開始吧,囑咐你的人小心些,別太假了,也不能真傷了篆兒。”
施安點頭應是,低頭退出馬車。
裴彥馨就靠在榻上等著篆兒他們的好訊息。
另一邊,毫不知情被自家閨女算計了的裴東柏回到裴府。
剛剛下了馬車,就有小廝前來通報,“大爺,侯爺請大爺去榮壽堂一趟。”
裴東柏點了點頭,然後習慣的問:“可知何事?”
那小廝聞言頓了頓,搖頭道:“奴不知,侯爺只說請您過去說說話。
裴東柏見小廝為難模樣,便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便把手裡的糖果遞給貼身小廝,自己離去。
“這是福姐兒最愛吃的徐記麥芽糖,給她送去,告訴她晚上我陪他們兄妹幾個吃飯。”
小廝連連應是退了下去。
此時裴東柏絲毫不知道,他心裡惦念著歉意的福姐兒此時根本就不在府裡。
裴東柏到了榮壽堂,汪嬤嬤竟是不在,是清遠侯身邊的管事出來把他迎了進去。
裴東柏隨口問了句:“汪嬤嬤呢?”
吳管事也隨意笑著回道:“汪嬤嬤這幾日身上不舒坦,侯爺準她歇息幾日。”
裴東柏聞言關切的問,“哪裡不舒坦,可需請大夫?”
吳官事連連擺手,道:“不用了,大夫已經來過了。說是有些疲累,歇息幾日就好。”
吳管事連忙掀了簾子,裴東柏低頭邁步進去。
“父親?”
裴東柏進屋見書房裡未開窗欞有些氣悶,他先是有些訝異,輕輕喚了清遠侯一聲,然後上前推開窗欞。
夏日午後的陽光依舊明媚,卻少了幾許暑氣,投射進來似乎要把人內心的陰霾曬乾。
“柏兒,你來了!”
陽光刺痛清遠侯的眼眸,他下意識的眯了眼,回過神來便看到站在身前的裴東柏。
“父親,您找我?”
裴東柏行禮把疑問問了出來。
“坐吧!”
清遠侯卻未立即回答他,點了點前面的玫瑰椅沉著嗓子道了句。
裴東柏依言坐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