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1、2、3、4!”吳宇坐下後開始準備通訊器材,得到外面王局的肯定答覆後,吳宇示意張宗可以開始了。
“請問你們為什麼選擇和記者談判而不是和政府或公安機關?”吳宇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張宗笑了:“想不到你這個客串的記者還挺象那麼回事的!我們選擇記者是因為我們要把所受的委屈告訴大家,而這些委屈就是政府和公安機關帶給我們的,你說我們該選擇誰?”
吳宇看到張宗的笑臉也放鬆了下來:“我也沒想到你有明星的風範,那你就介紹一下你們受到的委屈吧!”
“事情說來話長,相信警察已經瞭解到我的背景了。我們是當過兵的,事情是在我們復員之後發生的。” 張宗開啟一盒中華煙分給吳宇一支,點燃後繼續說了起來。
“這煙是辦公室裡的,到處都有,我買不起,我家裡很窮的。你知道這城管局的大樓是怎麼回事嗎?”張宗意外地問起一個看似不相干的問題。
吳宇聽到對方的問話,感覺這段委屈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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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張宗的故事
對這個建築的來歷恐怕全市的人都略有耳聞,只不過當時大多數人只是把這件事當成政府的“政績”來看。
上世紀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新一屆領導班子神采飛揚地走上了主席臺,集體亮相,並信誓旦旦地保證絕不辜負全市人民的期望,儘快地把經濟搞活,使全市脫貧致富。
而參加投票的人民代表有的卻顯得比較冷靜。他們像往屆“人代會”一樣,鼓掌過後,便等著中午的交盞碰杯。其實,代表們的冷漠自然不無道理,每當換屆之時,一屆又一屆新班子的許諾在實際工作中又有多少能兌現?那個流傳日盛的順口溜倒真實地反映出某些官員的**:““車門砰砰響,跳下幾個**黨,每人喝了7、8兩,出了飯店進舞場,男的跳成了‘三條腿’,女的跳成……”
就在新班子走馬上任一個月內,位於市政府左側不足兩公里之外的一片舊式建築便被堅決、徹底而迅速地拆除了。多少年來拆遷過程中遇到的所謂“釘子戶”之類的老大難問題在新政府面前卻沒有成為什麼問題,這就使得新班子頗有幾分風光。
大型挖掘機和大噸位的斯太爾重卡三下五除二地運走了廢墟上的垃圾,上千噸鋼筋、水泥等基建材料迅速堆積起來,在水泥攪拌機的轟鳴聲和建設者的嘈雜聲中,一座高不過16米但佔地卻頗具規模的四層建築物僅用七個月就竣工了。當人們好奇地走進這座建築,看著有過道又有小廳還有套間的建築時,不禁大惑不解。幾天後,人們在氣勢不凡的大門邊張貼的“招聘”啟事上,才知道這是一座頗具現代化的“娛樂中心”。新的疑問又出現在人們的腦海,地處經濟並不發達的城市,偌大“娛樂中心”,能有多少人能消費的起?
但是“娛樂中心”卻出乎人們意料之外很快“火”了起來:客人出奇地多,昔日“遊兵散勇”的三卡摩托開始集中在這裡,就連90年代一向冷清的計程車也魔術般地冒出來,在大門外排起了長隊。
“娛樂中心”特別引人注目的是中午時分,奇裝異服進進出出的小姐成了這裡一道新的風景線,使得來往車輛與行人都行注目禮。這對經濟十分不景氣的全市形勢來說,無疑成了新的經濟增長點。上幾百萬的承包租賃費與稅收使新一屆政府興奮不已。
政府公開搞“娛樂城”承包租賃,合適嗎?
一天午夜,正當這裡燈紅酒綠、歌舞昇平之際,市公安局採取突然襲擊方式,悄悄開來10多輛警車,來了一個“泰山壓頂”,把守住惟一的大門,逐屋搜查,不論男女老幼,每人開具5000元罰款單據,交錢放人,否則上車帶走。這下可好,一下使許多光顧這裡的人措手不及,衣冠不整者有之,只穿內衣內褲者有之,甚至還抓到了正在沙發上,或在按摩室裡……
承包者和消費者憤怒了!連夜向市委、市政府狀告刑偵處,認為他們攪亂了經營秩序、破壞了經濟發展。公安局刑偵處卻不慌不忙,人證、物證均在,證據確鑿,單等上級傳喚……據說這件事使市委、市政府左右為難,一方要淨化社會環境,掃黃打非;另一方要搞活經濟,首先使政府有支可開……
後來,市委、市政府在肯定公安局的正義行動之後,將“娛樂中心”改為城管局的辦公樓,原來娛樂中心的承包人,雖然因為減少兩層經營面積,被迫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