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瞭解我們這些雜牌的難處。就拿這次平叛來說,蔣委員長雖然給在下前敵司令,可未曾見到一糧一彈,更別說軍餉了。打了這麼長時間,部隊缺糧少彈,士兵疲乏不堪,如何還能去追擊殘敵?”
衛立煌心思縝密,知道郭援會這樣說,清清喉嚨道:“郭將軍率部確是辛苦了,糧草彈藥的事情,如果郭將軍難以啟齒,兄弟可以代為向蔣委員長提出申請!”說到這裡衛立煌語音頓了頓,有點感慨的道:“其實這件事還有點棘手,彈藥糧草上面是會發下來的,但照目前看,叛軍可不會等貴部糧草補齊了才逃跑,郭將軍是否先排出部分軍隊追殲殘敵?這樣兄弟我也好在蔣委員長跟前提郭將軍多要一點補給!您意下如何啊?”
“衛將軍也太給在下面子了吧?我這小小一個師就這點人槍,恐怕對戰局起不了什麼決定性的作用,更別說分兵了!哈哈!”郭援忍不住氣極而笑,心裡卻在暗罵這老蔣的嫡系真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郭將軍此言差矣!如果郭將軍願意出兵,我二人率部願意隨同前往,糧草物資有我二部承擔,咱們共同完成平叛大業,如何?”衛立煌又丟擲了他的籌碼。
“嘿嘿!好象現下在福建的不只是鄙人和二位的部隊,據我所知,蔣鼎文所率的第二路軍,轄第三師李玉堂、第九師李延年兩個師,已抵福州以北三十公里處,三十九軍軍長劉和鼎所轄五十六師已由建甌南進到福州以西五十公里處、湯恩伯縱隊所轄的第四師冷欣、八十九師王仲廉兩師也由福建東部登陸,正在向福州運動。蔣委員長何不派他們的部隊去平叛呢?”郭援冷笑了幾聲說出了現下福建的**動向,心想你們讓我去平叛,出了福州城,兩隻部隊將老子一包夾,到時候只有繳械的份,拿老子當傻瓜,開什麼國際玩笑!
張自忠在一旁聽得心知肚明,這位直爽的將軍本對老蔣和衛立煌的陰柔手段就有點不屑,只不過為了兵不血刃才默許了衛立煌的做法,既然人家不上套,乾脆挑明瞭說就是。
“郭將軍,現下時局複雜,中央對各部的管束正在加強,貴部雖然在此次平叛中立下大功,可也不該居功自傲,私自佔據福州!要知道違抗中央命令私自佔領省政府要地,這可就是軍閥主義,對待軍閥政府自然有其他做法。”
“哦?張將軍,你不會是想和我開戰吧?”郭援問道。軟的不行來硬的?郭援心裡那個氣啊!
“呵呵,那就要看郭將軍您了,如果您聽兄弟的勸解,執行蔣委員長的命令,咱們可是一家人!但如果你佔據福州不出兵平叛,上峰一旦將你部定性為軍閥,我們不可能不執行清剿命令吧?”衛立煌撣撣衣袖上的灰塵說道。
面對如此**裸的威脅,郭援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但想想這個月吳宇的給養和彈藥還沒送到,只能採取拖延的辦法。“先讓我考慮兩天,就是出兵,也需要時間做官兵的工作啊!”郭援有點無奈地道。
“那好!我們就等兩天,蔣委員長那裡我們會去解釋,還請郭將軍以大局為重!儘快出兵!”衛立煌知道話說到這一步已經不用再糾纏了,會同張治中拱手告辭,忙著給老蔣發電報彙報情況去了。
郭援將兩位將軍送出大門,他已感覺出二人的戒備之心,不由在心裡暗歎:自己該怎麼做呢?如果拒不接受老蔣的指令,這一仗打還是不打?打了有幾成勝算?
回房找來趙洱乃,兩人商討了一陣,越發覺得騎虎難下。趙洱乃突然想起遠在海南的吳宇,想想人家把海南搞得風生水起,這時候應該問問人家老五,興許他能有什麼好辦法能擺脫目前的困境。
“吳教官,有緊急電報。”副官馬瑞芳匆匆地走過來,遞給吳宇一份電報。吳宇接過開啟看了一下,臉色一下就嚴峻起來。
“通知所有將軍,馬上去總參謀部。”
這是郭援、趙洱乃傳來的電報,一份關於歃血盟內地部隊生死攸關的求救電報。
一隊秘密車隊駛進海口郊外的一座小山丘,直接開進了山體內的防空指揮部。方圓五百米以內已經實行了警戒,所有閒雜人員都不得入內。透過這一切的情況來看,預示著歃血盟即將有新的行動,只是外人根本無法瞭解行動的具體內容到底是什麼。
“二哥!”吳宇看見李志宏從車裡下來,心裡湧起一陣難言的情緒,叫了一聲,快步從迎了上去。
李志宏叫了聲“老四”後,一時也是百感交集。從海島出來到海南,吳宇很長時間沒有這麼稱呼過他了,一時間,兄弟間的情誼頓時充滿了兩人的胸腔。
乘大家還沒到齊,李志宏瞭解一下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