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這樣啊,那你就說說,還有什麼事情要彙報?”剛站起來的高偉雄只好又坐回去。
洪常青大步走到吳宇面前,丟過去一個堅定的眼神,轉過身大聲說道:“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你們面前這位張武良張副主任是叛徒,是個奸細!高偉雄同志,你被他欺騙了!”
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如果剛才吳宇是被原子彈砸了,這會兒砸在大家身上的肯定是氫彈了!
四個政治部的人裡有三個張大了嘴巴楞在那裡,只有張武良的一雙賊眼還在不停地轉悠,片刻的寧靜過後,張武良終於忍不住開始為自己辯護:“我是叛徒?是奸細?我會騙高主任?笑話,天大的笑話!你們不要感到自己沒有希望了,就開始挑撥我們的關係,你們這一套把戲我張武良見多了,真是賊喊捉賊啊!洪黨代表,我知道你和吳宇的關係好,但你不能為了一個反革命胡說八道吧?我們政治部還是很信任你的,你不要辜負了大家對你的信任,趕快和這個反革命分子劃清界限,如果你一定要執迷不悟的話,我想你會很快和他一樣的!”
靠!實在是佩服這位無賴的水平,這賊喊捉賊、哄喝詐騙的技術真不是一般的高,簡直比珠穆朗瑪峰還要高!不過有事實在握的洪常青還是決定和他鬥一鬥:“你不用嚇唬我,你先解釋一下你是怎麼從敵人的牢房逃出來的?其他被俘的戰友呢?你逃出來怎麼不把他們也救出來?還有你是在哪裡救出特派員的?”
“胡鬧!洪常青,你這是在擾亂我們工作,是搗亂、是破壞!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高主任,我強烈要求對洪常青進行審查,他這是在陷害革命戰友!” 張武良立刻反擊洪常青的提問,心裡暗自盤算怎麼對付那幾個難題。
“要審查我可以,但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而且要快!現在!立刻!”洪常青一聲比一聲高,步步緊逼張武良。
高偉雄也似乎感覺到有點不對,按說如果被審查的人有問題一般不會這麼強硬,可眼前的兩個人顯然是有備而來,還是問問的好:“張副主任,你就回答一下,革命者是經的起考驗的嘛!”
張武良顯然是沒有準備好怎麼回答,推脫著說:“高主任,我的情況不是在救你的時候都告訴你了嗎!怎麼?你也懷疑我?高主任你這可就有點不對了,怎麼能對在危難中救你的同志產生懷疑呢?”
洪常青立刻插上:“你和高主任說過你被俘的歷史嗎?你說過我提的問題嗎?高主任,你究竟是在什麼地方遇到張武良的?他又是怎麼對你說的?”
“恩,當時是在敵人的追擊中遇上的,好象是在龍門鎮附近,當時沒時間多瞭解,後來張副主任說他們是從敵人那裡逃出來的,受了不少苦,身上還有抓傷和槍傷,可是並沒有說怎麼被俘的,這有問題嗎?” 高偉雄想了一下,還是回答了洪常青的問題。
洪常青得到答案更是胸有成竹:“張副主任,你既然不想回答,那我就替你說說!你在集訓的時候想要欺負你暗戀已久的沈露,但是沒有得逞反而被沈露抓傷!你這個人心思重,怕事情敗露對你不利,更想用一場勝利掩蓋你的醜行,可惜你的嘴上功夫了得,真刀真槍卻是個剛愎自用的軍事白痴,八十多人的隊伍就被你稀裡糊塗地帶進敵人的大牢。我們接到命令進行救援,吳教官帶領四名戰士冒險進鎮打探你們的訊息,利用敵人的弱點組織救援。這賣女的事情我也知道,可這是戰術,不是個人的品德問題!救援過程具體我不知道,但他們還是成功地救出了十一名戰士,有可能是這位新上任的馬教官太緊張的緣故,才沒有發現你張大隊長的下落,所以沒有把你給救出來!”洪常青說到馬教官的時候狠很地盯了馬瑞芳一眼:“馬教官,我說的對嗎?”
“我不太清楚,張副主任他,他說和沈露是有婚約的,他說那天他不是欺負沈露,只能算夫妻吵架,其他的基本上好象是吧!” 馬瑞芳回答的聲音恐怕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洪常青回頭看著張武良繼續說:“至於張副主任你在敵人的大牢裡是如何跟敵人做鬥爭,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的被俘地點是海南中部的石壁鎮,而你救高主任的地點卻遠在北部龍門鎮。相對位於西南方向的師部,很奇怪你逃出來後為什麼不往南方的師部走,卻背道跑到龍門鎮去了?難不成你能掐會算,知道高主任在龍門鎮有困難,特意跑上百十里的路去救他?我想七個沒有武器的紅軍戰士在敵佔區長途跋涉達二百餘里,還救出了困境中的特派員,這不得不讓人感覺到是一個奇蹟,看來應該給張副主任你記上一大功啊。”
“洪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