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讓我好找啊!還不快見過四爺?”麻桿看到吳宇起先一愣,沒等老四問話就喳喳呼呼地衝上前來替吳宇鬆綁,一邊嘮叨一邊還不停地朝吳宇擠眼睛。
“慢著!麻桿,怎麼回事啊?你認識他?”那位叫老四的五短漢子問道。
麻桿回過頭諂媚地笑道:“這就是我剛才講的兄弟啊!是軍艦上的槍炮長,我馬上就和他在同一艘軍艦上服役了,這次就是他陪我回來拿東西的,你看都是自己人,幸虧被您撞著了,要不等會兒非捱上兩顆槍子不可。”
吳宇的反應並不慢,立刻發現了這裡面的蹊蹺,順著麻桿的話說:“麻桿,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到了你的地盤還把我給捆了?你不是說你在鎮上是有頭有臉的嗎?感情你是在蒙咱們艦長啊?你是不是嫌中尉這個軍銜太低,不想要了啊?”
“老弟哎!這話可不能亂說,兄弟我可不敢蒙艦長,今天是不趕巧,這位四爺是南霸天南爺的總管,今晚上要在這裡伏擊紅軍,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別給四爺添亂!”麻桿知道吳宇明白過來了,心裡也不再那麼緊張了。
吳宇明白了麻桿的用意,對剛才沒有調查就認定他通敵的想法感到有點愧疚,學著麻桿的稱呼向老四拱手說道:“原來是四爺,幸會,幸會!南爺的名聲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四爺,感覺也是氣度不凡,兄弟我唐突了!”
“哪裡哪裡!麻桿兄弟和我是鐵桿,到貴艦還請多多關照,有空到椰林鎮坐坐,咱們多親近親近!”那位四爺被吳宇隨口一捧,渾身頓時覺得輕飄飄地,還跟吳宇玩起了假斯文。
吳宇笑了笑說:“那是當然,本來相見不如偶遇,今日就應開懷痛飲!不過四爺今日有要事纏身,兄弟只好先行一步,改日有機會一定到府上拜會!告辭了!”
那四爺也知道此時不是閒談的時候,雙手抱拳說:“不送!後會有期!”
離開了山寨,麻桿脫下身上的衣服一擰,汗水把腳下的地面溼了一大片,嘴裡直呼:“好險!真他媽的玄!虧著我還算機靈,要不今兒非栽了不可。對了吳大,你回來的真是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找你!”
“你小子還算機靈,開始我還以為你向他們通風報信呢,看來你還是經得起考驗的嘛!”吳宇對麻桿的表現那是相當的滿意,這小子腦筋好,又是個孝子,今後一定要好好栽培。
麻桿套上外套說:“吳大,你們幾位對兄弟那是沒說的,我麻桿再怎麼也不會出買朋友。我要是相當南霸天的團練早就當了,還等這回兒?南霸天為了養活四百人的團練,這幾年的租子是越來越高,靠種地過日子的人大多都只能當長工討口飯吃。我們家原來也有六畝地,可種地的農民嫌工錢少跑去當紅軍了,加上前兩年收成不好,老孃又有病在身,我只好把地賣給南霸天。南霸天當時只給了一半的錢,說是當他家的團丁就把錢給齊了,老孃聽了很生氣,說我要當南霸天家的團練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之後沒辦法我就當兵去了,當了兵之後,南霸天就不敢欺負我娘了。”
吳宇點點頭說:“恩!你的確還不錯!對了,你們剛才說伏擊紅軍是怎麼回事?紅軍的情況你瞭解多少?”
“咳!那些成天喊著要鬧革命的紅軍,其實大部分都是沒辦法生活下去的人。我是按老孃的意思去當政府的兵,掙點安穩的軍餉。那些人被**聚集在了一起,喊著叫著要打土豪分田地。我娘說了沒本事掙錢養活自己,搶田分地那是土匪的做法,堅決不讓我去。其實我也不放心把老孃一個人放在家裡去當紅軍,紅軍裡的人也不都是好人,起碼以前替我家種田的那個人就不太地道,明明六畝地一年能收近萬斤糧食,分給他三千斤他還嫌少,你說這哪兒是在替我們種田啊!再說我當紅軍萬一他們要報復老孃,我就是以後有了出息也只是個不孝子孫。”
“伏擊紅軍的事是剛聽老四說的,前一陣紅軍下山來招了一幫娘們,說是今晚要把寨子里老四的三姨太給專政了。南霸天在紅軍裡有眼線,收到訊息就算計著埋伏她們,也不知道這些女人家都跟著瞎鬧什麼?”麻桿嘰哩咕嚕地把知道不知道的都倒了出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麻桿家的家境以前還不錯,按照成分來講至少是個富農,尤其是麻桿的老孃還挺有骨氣的!不過僱人種地就是地主剝削階級,不知道歷史上的**是否會按章辦事真去革他們的命。看來這歷史上的事情還真不好強加定義,一說是地主剝削農民,一說又是刁民故意作亂。就像是現代社會中的相互關係一樣,老闆說工人要的工資太高、工作不積極,工人卻埋怨老闆工作任務太大,薪水發的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