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男人安靜的凝望著站在陽臺上仰望遠方的彩色星空的女人。
只是眨眼的時間,男人發現陽臺上的女人不見了。
耳邊突然有人輕叩了兩下車窗玻璃。
男人轉過臉時,遠處的夜空中發出彭地一聲,夜幕中盛開了一朵碩大的彩色的花朵,將女人的半邊臉映出了顏色。
女人疏遠的朝男人微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走了。
只是一個眼神,男人變明白女人的意思。
開啟車門,男人跟著女人進去了。
“今天是除夕,你沒有陪你爺爺怎麼來這裡了?”女人指了下沙發,示意男人坐。
茶几上沏了兩杯茶葉茶,錢樂兒不知道這是什麼茶葉,前幾天蕭仁賢過來的時候幫她準備的,另外還替她準備了大量的食材和新年所需的一切。
“我想你……”男人直白的說,女人手中的茶杯顫了一下,滾燙的茶水差點濺出來。
當初的約定
放下茶杯,頓了頓,對男人說:“慕容雲深,我們談談吧!”
她剛從出去叫他進來不就是為了和他認真的談談的嗎?
她早就看見他的車了,那會兒她正在掛燈籠,因為太高夠不著,她就找來凳子和工具好不容易才掛好,跳下來的時候,看見了那輛車。
男人點頭,“我也有話想對你說。”
“我們離婚吧!”錢樂兒彷佛預感到男人要說什麼,她搶先說出了這幾個月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話。
從失去孩子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想離開他,後來弟弟病情加重,而她在金錢方面又不得不依附於他。
所以離婚的事就暫且擱置下了。
現在唯一的弟弟已經去世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鉗制住她的了。
她,無牽無掛。
而她與他的婚事本就是一場鬧劇,就因為她長的像他未婚妻,所以他就找她做三年夫妻?
聽起來有些荒唐好笑。
“不行。”慕容雲深堅定的拒絕,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我不能沒有你。”
錢樂兒納悶,他們做ai的那個晚上,他在她耳邊不停的喊著晴晴的名字,一聲又一聲的喚著“晴晴,我想你。”現在怎麼又跑過來對她這個替身說類似的話了?
“我知道我和你未婚妻長的很像,但我不是你的晴晴,我是錢樂兒。”
“我知道你是錢樂兒,是我的妻子。”
慕容雲深身子考前伸出手握著坐在旁邊沙發上的女人。
女人輕輕用力掙脫了兩下,沒有成功,便放棄了。
心如死灰地說:“我們當初說好了,假結婚三年,雖然現在一年還不到我就提出離婚違反了我們當初的約定,但是在這大半年裡,我們彼此都做了很多傷害對方的事情,如果再這樣下去,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我們當初約定互不干涉對方生活,彼此只在外人面前保持夫妻的模式,私邸下還是各過各的,可結果卻與當初約定的大相徑庭。”女人下意識的摸著自己平淡的腹部,眼眶微溼,依舊保持著淡定。
下跪
“老婆,對不起,孩子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懷孕了。”
錢樂兒搖頭,“你也許不知道我肚子裡流掉的那個孩子其實不是你的,就在我摔下樓梯的前不久我躺在醫院的手術檯上想要打掉這個孩子,可是當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我看到孩子在哭,他在質問我為什麼不要他。”女人沒有發覺有兩滴眼淚從眼角掉了下來,“所以最終我放棄了手術。我以為我至少可以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可是僅僅一個多星期,我就從樓梯上摔了下去,不僅失去了我的第一個孩子,還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錢樂兒從流產之後隻字未提這個孩子,在所有人面前表現的和平常無異,好像她不曾流過產,如果不是她蒼白的臉色,就連慕容雲深都懷疑可能是醫生搞串了物件。
她心裡有多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無法彌補對你的歉意。”慕容雲深面色深沉的放開了錢樂兒的手,從沙發上站起來,向錢樂兒面前走一步,然後,跪在了女人面前。
錢樂兒的身體明顯顫了一下,“你這是幹什麼?”
她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給她下跪,他是何等尊貴的人物,又是何等的高傲,從不輕易對人低頭,可是這次他卻給她下跪。
“對我以前所做的一切,我不指望你能原諒我,我只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