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第二天席母就去找到隔壁村權威的媒婆,問她哪家的姑娘願意嫁給席家大兒子,席家願意出兩萬塊的聘禮。
媒婆有點為難:“你那大兒子的情況,這附近的人都知道,著實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啊。”
席母掏出一千塊錢遞給她:“李嬸兒,這是點心意。”
那媒婆半推半就地接下錢,終於鬆了口:“其實,我倒是知道個,也是我的本家,可就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席母一聽有戲,趕緊問:“哪家的閨女?”
“就是你們村的,李綺橙。”
“可她帶著孩子啊。”
媒婆道:“就是怕你們不願意。不過你想想,這孩子都六歲了,也懂事了。到時候她嫁到你們家來,再生個不就是了?”
李綺橙是曹家村唯一一個未婚生子的女人,這孩子的父親也不詳。她孤苦伶仃地帶著孩子,這些年沒有一個人問津。
席母想了想,擺擺手:“還是讓我考慮一下。”
當晚回到家,她把這件事和席父說了。席父表示想聽聽大兒子的意見,便把他招到房間裡來。
看著大兒子這上等的好模樣,席母暗自嘆了口氣。
要是他和正常人一般,恐怕早就娶妻生子了。
“席老大,我問你,你願不願意娶媳婦兒?”席父問他。
席曄反問:“‘媳婦兒’是什麼?”
“就是晚上和你睡覺的,替你生娃的女人。”
席曄想了半天,點頭:“我想娶媳婦兒。”
席父又問他:“那你有中意的姑娘麼?”
“什麼叫‘中意’?”
這一問一答的,把席父差點給搞崩潰。他便直截了當地問:“你認識離咱們家不遠的那個李綺橙麼?”
席曄的臉上慢慢呈現出異樣的紅暈,半響後,他點頭:“認識的。”
“那你想不想娶她做媳婦兒。”
他思考了半天,問:“娶了她,我就可以和她睡覺了麼?”
“是的。”
“那我要娶她。”他傻里傻氣地說。
席母聞言,趕緊旁敲側擊:“兒子,你為什麼想娶她?”
“因為可以和她睡覺啊。”他答。
“那媽問你,你為什麼想和她睡覺?”
席曄答:“因為她是我媳婦兒。”
“……”
繞來繞去的,最後把這老兩口都給繞暈了。最後兩人把席曄趕出了房間,又商量起來。
“我看有戲。”席母說。
席父抽了口煙,慢悠悠地說:“那是他不懂,圖個好耍。”
“那他什麼時候能懂?有個媳婦兒相互照顧著,也比孤家寡人沒人暖被窩強。咱們也別挑三揀四的,明天就去問問,看那李綺橙願不願意嫁到我們家來。”
夜深了,微風拂人,村裡那條河倒映這皎潔的月光,像一條銀帶。
在半山腰的一間平房裡,李綺橙正在給兒子縫衣服。西瓜半夜醒來,吵著要吃糖,可家裡窮,別說糖,有時候連米都吃不起。她一邊安撫著兒子,一邊去把櫃子裡僅剩的一點白糖倒出來,用開水衝了給他端過去。
好不容易把兒子重新給哄睡著了,她輕手輕腳地把箱底的錢拿出來,數了數,最後垮下臉來。地裡的莊稼收成也不好,家裡僅有的兩頭豬也老了,眼看著孩子就要上學,這學費去哪裡湊?
透過昏黃的燈光,李綺橙看向床上的兒子,小小的臉已經長開了,模樣俊俏,一雙臥蠶眼漂亮有神。
她把衣服縫好後,也和衣躺下。
今下午李嬸兒來找過她了,說是那席家的大兒子願意娶她,問她幹不幹。
席曄啊……那可是個傻子,七年前她就領教過他的傻了。那晚,李綺橙失眠到三點才睡著。
第二天,席母頂著炎炎烈日,帶著大兒子來到半山腰,找到她。
見到這傻子後,李綺橙明顯愣了下,隨後侷促地低頭:“有事麼?”
席母熱絡地上前拉住她的手:“綺橙啊,昨天李嬸兒來找過你了吧?”
李綺橙:“找過了。”
席母也不拐彎抹角:“那你的意思是?”
李綺橙還沒來得及回答,一直站在一旁的席曄卻突然走上前拉住她:“我認得你,你是我媳婦兒。”她見到他那張俊臉,臉一下就紅了,也不知道想起什麼事情來。
席母扯過大兒子:“別動手動腳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