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襯衫,邊上床邊說。
李綺橙害怕別人把他倆剛才的事情看去了,心裡又著急又害羞,情急之下拉住席曄的手。他倒是很無所謂,懶懶地靠在床頭,閉著眼睛:“剛才不都蓋著被子麼?我還壓在你身上,別人看不見。”
她心存芥蒂,還是無法釋懷。席曄抱住她,“別想了,趕緊睡覺,明天再說。”說完,他壓住她,吮著她的唇瓣,逗弄似地含。
李綺橙躺在他懷裡,任由他親著自己的唇,卻有些心不在焉。
“晚安。”一陣纏綿過後,他鬆開她,長臂伸過去拉了燈。
男人特有的氣息讓李綺橙覺得前所未有的心安。剛才的陰影也不知不覺地消散,她窩在他堅硬而炙熱的胸膛前,聽著他勻稱規矩的呼吸聲,沒多久就睡著了。
黑暗中,席曄睜著眼,一直凝著窗外,直到凌晨兩點左右,才緩緩閉上。
***
清晨的山村,在晨光和雞叫聲中緩緩甦醒。對面房頂的煙囪上飄出縷縷炊煙,黑灰色的片瓦如魚鱗般整齊地排在屋頂,幾隻白鶴在稻田中悠閒地走來走去。鄉村的早晨,由溫和而日復一日的柴火味道和流水涼絲絲的觸覺構成,迎合著在風中搖曳的玉米穗,緩緩地洗掉人身上的鉛塵和浮華。
李綺橙用冷水洗了個臉,遠遠地看見阿貴從小路走過來。他頭上的黃毛修整了下,看起來精神了些,只是人長得歪瓜裂棗,眼睛空洞無神。
正好席曄從屋內走出來,“媳婦兒,早飯吃什麼?”
李綺橙喂完小雞,去附近的馬方乾家那塊菜地裡摘了兩個番茄。她把番茄洗好,拿給他看。
“沒打藥麼?挺好。”席曄看了那黃毛一眼,漫不經心地說。
她回屋去燒了一鍋水,拿出手工麵條丟進去,又燙了兩塊豬肉,把番茄和了雞蛋炒得香香的做成醬汁澆在面上,最後滴了兩滴麻油,把豬肉蓋在最裡面,滿滿兩大碗擱在桌上。
席曄嚐了一口,連連稱讚:“媳婦兒做的就是好吃。”
她抿嘴一笑。席曄見她捧著比她臉都大的碗埋頭安靜地吃,便挑了雞蛋和豬肉放進她碗裡,“多吃點,你太瘦了。”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繼續吃麵。養豬場的工作不輕鬆,她的食量上來了,這一大碗麵她解決掉都不在話下。席曄就樂意她多吃點,看她吃得香,自己食慾也好了,沒兩三下就把那碗麵給解決了。
這是他吃過的一頓最舒心的早餐。
吃完早餐,養豬場也開始了一天的運作。席曄脫了外套,撈起袖子幫忙打掃雞舍。李綺橙喂完豬出來,看見他在掃雞的糞便,趕緊上前去阻止。
“真以為我有那麼矜貴?”他挑眉,擦了擦汗,把襯衫釦子解開兩顆,靠在那邊的水缸上。太陽早就爬上了對面的山頂,火紅火紅的;這個時節,已經有早早地從地裡鑽出來的知了在拼命聒噪。沒一會兒,李綺橙額上就浸出了細汗。
新來的實習工阿貴挑了糞出來,往兩人這邊偷偷地瞥了一眼,正好對上席曄冷硬的目光。他不憚,反倒賊眉鼠眼地往李綺橙臀部看去,頓時口乾舌燥。
席曄把李綺橙換了個方向,低頭用手指劃了劃她的臉,眼神深邃。
臨近中午,馬方乾去買了飼料回來,小任從那邊仔豬那邊跑過來,氣喘吁吁:“小馬哥,那邊的豬舍被種豬拱倒了!”
馬方乾一瘸一拐地,聽到這話,趕緊放下飼料:“豬呢?”
“在圈裡亂拱呢!”
這邊的兩口子剛吃完飯,李綺橙還在洗碗,遠遠地就聽見豬的嘶吼聲。她趕緊跑到豬舍去看,原來是那頭被她取名為“賤賤”的種豬發狂了。
賤賤用它那肥大的身軀把豬圈給拱了個洞,剩下的幾頭種豬都跑了出來,反倒是它,一個勁兒地在裡面亂竄。馬方乾剛才去鎮上買飼料,結果被路上莫名飛出來的磚頭給砸了腳,現在腫了個包,動都嫌疼,只能站在外面乾著急。這小任又是個白面書生,那裡制伏得了這豬?更不用說黃毛阿貴。
沒過多久,席曄也聞聲趕來。馬方乾見他來了,趕緊說:“去把豬攔住啊!”
他皺著眉頭:“你腦袋被豬蹄子踩了麼?”
馬方乾知道靠不住他,狠狠地罵了句髒話。
那豬開始發狂,嘶吼聲越來越大。李綺橙趕緊扯了扯席曄的袖子,用眼神央求他。豬圈裡還有豬糞,席曄放不下身段。她推他進去,用手語告訴他,他要是把豬攔下了,她今晚就用嘴給他弄。
李綺橙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他二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