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曄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耐煩:“能讓我回去了麼?而且,我沒有義務和你說這些。”
“不不不……”季舒拉住他的衣袖,語氣有些急切和悲傷,“席曄,你願意聽我的故事麼?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和你說我的故事,你讓我說出來,我就不後悔了。”
席曄沒說話。季舒開始斷斷續續地講她的故事。
李綺橙站在那座假山後面,認真地聽。
很老套的一個故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男女,女方對男方產生了曖昧的情愫,她從小跟在他後面,偷偷喜歡著他,努力讀書和他考上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學,最後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能配得上他,她去了國外深造。
“我在芝加哥最艱難那會兒,每晚念一遍你的名字,就挺過去了。我想,在國內還有這麼一個美好強大的男人,等著我去打動。有一段時間,你是我的信仰,我的支柱。所以這次我回國,就是為了證明給你看,那個當年跟在你背後的季舒,已經變得足夠能匹配你了。可是……”她的聲音變得低落,“你卻有孩子了。這太讓我意外了,太打擊我了……我甚至還沒有讓你……”
“季舒。”席曄打斷她,“沒有匹不匹配,只有愛不愛。我愛她,至於你,我只能表示遺憾。而且這輩子我也只會娶她一個女人。”
“我明白……我明白的,我只是想把憋了這麼多年的心意傳達給你,雖然結果不怎麼好……”她說得很慢,有些哽咽,“對不起,我明天就回芝加哥……”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也沒有對不起你。”他這麼告訴她。
“……”
李綺橙將手搭在假山上,垂著頭;微風將她沾在臉上的髮絲吹到後面去。周圍變得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女人的啜泣聲。
“我能抱抱你麼?”女人乞求。
幾秒後。
“對不起。”
“沒事,我懂的。”她吸了吸鼻子,嗓音帶著慌亂和顫抖,“我去補個妝……”
季舒很快就轉身跑了。路過假山時,李綺橙往陰暗處縮了縮,卻還是被她發現了。季舒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加快腳步往前女廁的方向去了。
李綺橙從假山後面失魂落魄地出來,還沒走幾步,就撞到一堵人牆。接著,男人炙熱的大掌毫不費力地摟住她的腰,她聽見他低沉渾厚的嗓音略帶了些自豪:“你都聽見了?”
她垂頭,將臉埋進他胸膛。
“我發誓,我前一刻才知道你在這裡。那些話,不是我故意說給你聽的。”
她點頭,將手搭在他腰上。
“我們好好過,以後的事情慢慢來,好不好?”
李綺橙收緊雙臂。
他趁勝追擊:“今晚讓我撕了你的旗袍,好不好?”
“……”
一分鐘後,她抬眸,在他期盼的目光下,鄭重地點頭。
下一刻,男人抑制不住地激動起來。他迫不及待地低頭尋到她的唇,大掌在她腰間以下的部位流連。旗袍的布料絲滑而貼身,他可以很清晰地觸到她的肌膚。那雙大掌在她的臀部上游移著,帶著無盡的急切和愛戀。
“你穿的是丁字褲?”他離開她的唇,顫抖著問。
李綺橙紅了臉。她的確穿的那種,那是服裝搭配師要求她穿的。
大掌從她旗袍的下襬伸了進去,試探兩下後,他現在可以確定,她的確穿的是丁字褲。
“咳咳……”
“爸爸媽媽,你們在幹什麼?”
李綺橙歪過頭一看,老太爺帶著西瓜正站在不遠處,一臉尷尬地看著這邊。她一時間大腦空白,趕緊退後兩步,慌亂地整理衣裙。席曄則淡定地理了理領帶,清清嗓子:“爺爺。”
“嗯。”老太爺倒沒說什麼,牽著西瓜往堂屋去了。走之前,他對席曄說,“做好準備。”
“好。”席曄坦蕩地應聲。
李綺橙握緊拳頭。她知道老太爺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鬧出這種事情,席曄肯定免不了捱打。她想起前兩次他身上的傷,心裡一陣陣疼。那老太爺看起來是個下手重的,這次,會不會把席曄打死?
席曄牽過她的手,“別怕,沒事。”
她望向他,眉頭皺起。
“沒事。我晚上還要爬起來撕你旗袍,你信不信?”他挑眉,戲言道。
李綺橙苦笑了聲,掄起拳頭輕輕給了他一下。
“媳婦兒。”他低頭啄了下她的唇,聲音柔得不像話。
她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