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李綺橙坐上了那輛黑色卡宴。席曄靠在車上,給老宅那邊打了個電話過去。
“告訴爺爺,我帶他的孫媳婦兒和重孫回來了。”他語氣平靜無波地對那邊的傭人說。
沒過十分鐘,老宅那邊就打電話到席曄手機上。
傭人有些為難:“席老先生,電話……打不通。”
老太爺從藤椅上起身,在屋內來回走了幾圈,又把一旁的黑將軍給叫了出去。
“這兔崽子……”他在屋裡搜能打人的東西,“真是反了他了……”
傭人這幾年還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戰戰兢兢地站到一邊兒去。老太爺從後院找到一根藤條,怒氣衝衝地握在手上,嘴上念著:“兔崽子……”
“席老先生,有客人來了!”
老太爺撥出一口怒氣,“哪個?”
“是季家的小孫女兒。”那人笑呵呵地進屋,後面領著一個長髮女孩兒。老太爺見了,神情稍稍緩下來。
“爺爺!”季舒手裡提著見面禮,踏進門檻,甜甜地叫了他一聲。
……
半個小時後,一輛卡宴停在望家口席家老宅大門前。
李綺橙攢著衣角,內心開始緊張起來,手上甚至都開始發汗。她想摸臉,可自己化了妝。最後,她忍著額上的點點汗意,將手規規矩矩地擱在膝蓋上。
她今天穿了件很古典的旗袍,化著淡妝,人看起來典雅又恬靜。
在來這邊的途中,旁邊的男人總共偷看了她五十四次。旗袍顯瘦,但她胸前的高聳,則被襯得更加飽滿。纖細的腰身襯著豐滿的胸圍,讓席曄暗裡回憶起那天他們在小樹林裡偷*歡的場景。
她的胸脯又圓又飽滿,上面點著可口的粉紅,他還記得那口感,只含了一口,他的魂兒差點都丟了。
席曄偏過頭,夾緊雙腿,努力平復著內心那股燥熱。他想,如果她肯接受他了,他一定要撕爛她的衣服。不,就今晚,他要撕爛她的旗袍。那旗袍很容易撕,他兩三下就能撇到一邊去,旗袍下面的風光一定很好。他可以想象到她雪白的山峰是怎樣歡跳著,她纖細的腰肢會怎樣扭動,她迷離的表情配上紅潮一定很誘人,她……
“先生,到了。”
司機渾厚的嗓音打破席曄旖旎的幻想。他察覺到旁邊女人的緊張,上前握住她的手,“別緊張。”
李綺橙歪過頭,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異樣,和昨天……她趕緊停止想象。
西瓜坐在李綺橙旁邊,揚起頭看她:“媽媽,我也有點緊張。我是第一次見爸爸的家人,不知道該怎麼叫他們。我知道爸爸的爸爸是爺爺,那爺爺的爸爸呢?”
席曄拍拍他的頭:“太爺爺。”
“這樣啊。”孩子想了想,沒說話了。
司機率先下了車,將後座兩邊的車門開啟。席曄長腿一伸便下車,隨即快步走到另一邊,將李綺橙和西瓜接了下來。
他握緊她的手,將手上的溫度傳給她。
正在堂屋裡喝著龍井的老太爺笑呵呵地聽季舒說她在南非遇到的趣事。
“我當時從機場一路走過來,有個黑面板的男人向我求愛,還追著我跑,差點把我嚇死了。爺爺您不知道,他就像是一坨黑炭……”
老太爺笑她:“你個小丫頭,小時候還不是黑黑的,跟在我家老大屁股後面,整天把泥巴往身上抹,我看了都覺得好笑。”
“多久的事兒了您還提……”季舒無奈。
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席老先生,大少爺回來了。”
老太爺斂了笑意,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蓋,起身:“我倒要看看,他能弄出什麼么蛾子來!”
季舒也收起笑容,淡定地喝了一口茶。那是上好的西湖龍井,用從冰島運回來的水泡的,味道好得讓她忘記口中的苦澀。
兩分鐘後,一家三口出現在堂屋。那間據說屏風都值幾十萬的屋裡,一個頂著西瓜頭的可愛小不點兒偷偷地打量著四周。那些站在門口的傭人都湧上來看,席家大少爺帶回來的到底是誰。
那個有著翹屁股和大胸的女人看起來很安靜,長相典雅,像是從上世紀三十年代的上海畫報裡走出來的。
老太爺瞪大眼睛,盯著那對母子,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那個小不點兒小心翼翼地開口:“太爺爺好。”
他的聲音又甜又糯,帶著這個年齡孩子最純真的音調。老太爺聯想起大孫子小時候的長相,和這孩子不像,可那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