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亂蹬,想看看你怎麼從上面摔下來。”他指了指睡椅,“然後,就這樣了。”
哦,大概維持一個姿勢時間過長,所以頭就定型成了“懶人頭”。
我睡夢中,總有個人在身邊,這個人,是他?
我努力坐起來,卻被他一把按倒:“你還是好好休息。”
“我怎麼了?”
“你暈倒了,我把你撿回來的。聽杏花那傢伙說,你的修煉太爛,所以喝了瓊漿蜜不能自行消化。”
嗯?這句話我好像在睡夢中也聽誰說過。
我問:“杏花是誰?”這個名字,聽著真像農村婦女啊。
“那傢伙和鐵鷹一樣,也是宮裡的護法,鐵鷹是右護法,掌管劍術,杏花是左護法,掌管法術。所有進宮的人,都會跟著杏花學習法術,包括幻化之術。”
幻化之術,也許就是幻化*管劍術的,他是說師父?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杏花很少出宮,也從來不管外面的事,除了宮裡的人,外面是不知道的。除非進宮,否則,你也別想看到他。至於鐵鷹,你們不止見過,而且你大概還被他折磨的不少,宮外所有的早課,都是由他負責的。”
“鐵鷹就是師父?”我猜的沒錯。
狐狸好笑的點點頭:“那老頭最固執,除了沉溺於劍法,我看他老人家沒別的愛好。”
“原來還有天生喜歡練劍的人。”我吐了口氣,練劍真的不是件輕鬆的活兒啊,這些天被師父逼著練劍,居然連做夢也夢到了舞劍,我想起那個夢果什麼時候能像夢裡那樣舞劍就好了,瞧人家那個輕盈若燕,飄飄欲仙啊,雖然夢裡都是虛幻的,我也羨慕不已。
花火看了看我,唇邊勾起一抹笑:“他也不是天生的,只是受了某個人的影響而已,不過那個人又何嘗不是受了誰的影響。”
他說的話,我又聽不懂了,只好迷茫的看著他。他的意思,大概是師父喜歡練劍,是受了誰的影響,而那個誰,卻又似乎受了另外一個人的影響,真複雜。
我只能這麼理解,誰叫他說話總是含糊不清。
我動了動身子,感覺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渾身暖洋洋的。
“那位杏花師父,已經把我的病看好了?”
“沒什麼大礙了,不過如果你想躲著鐵鷹,也可以多呆幾天。”狐狸一幅可以理解的表情。
我倒沒想躲著師父,只是看到練劍有些怕了,也怪自己不爭氣,對於學不好的東西,一般人都沒什麼好感。
“可是,這裡是什麼地方?”房間很素雅,透過白色的帷幔可以隱約看見那邊有個巨大的書架,放滿了書。
“這裡,是正宮。”
現在在宮裡?”我張大嘴巴,看了看四周,這是宮,是那座城堡的裡面?可是,我不太明白意思。
“想不想洗個澡?”忽然,狐狸一臉曖昧的湊過來。
嗯?他說話總是跳躍性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這裡有浴池,水不冷不熱,剛剛好,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件新的衣裳。”他看看我,“你的衣裳真的很難看。”
前半句話絕對充滿誘惑力,可是後半句話——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灰不溜秋的,一條袖子在那天的大殿裡光榮的變身為七分袖。
別說宮裡的玉娥,雲香,就算和青蛇比,也夠寒磣。我不明白,樓小樓懶惰成性也就算了,還不修邊幅,連最起碼的整潔也沒有。
考慮了半響,我弱弱的問了句:“可以嗎?”嚥了口唾沫,“我是說,洗澡。”
他眼睛眨啊眨:“這可是宮裡才有的。”意思分明是,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洗澡,我有多久沒洗澡了?一想到這裡,馬上點了點頭。
“跟我來。”
狐狸帶我穿過不知多少條深不見底的長廊,這裡就像一座迷宮,如果不小心走進來,一定會迷失方向,而且,我還是個方向感極差的人。
走了很久,他才停下來,長廊的盡頭,似乎是一個山洞,我探出頭,剛想看個究竟,就撞在了不知什麼東西上,軟綿綿的,猶如氣流一般,我被彈了回來,驚恐的看了看,什麼都沒有啊。
看到過有人走啊走的撞在玻璃上,可是玻璃再透明,也是可以看出來的,這裡明明什麼都沒有,而且,這個世界,哪會有玻璃?
花火的笑聲傳過來:“粉紅豬,這裡有結界。”他伸出十指輕輕一點,唇微啟,不知在默唸什麼,然後轉過來說:“好了,你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