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開始。他便有了自己的主意,他要光大聖界。不再躲在天地間的一個角落裡不為人知,我想這也是聖界的先祖們的願望。只是他們大多過於保守,既然巴哈有這樣的決心,他日也不難做出一番成就。”
他的話也對,但我總覺得楚顏微笑地雙眸中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那樣篤定,淡然,彷彿可以掌握一切,而這一切,有很大一部分,是我不知道地。
可是很累了,我一時也想不出來,只好手指繞著絲晃啊晃的,頭頂上有了頭之後,我就習慣了這個動作,呆或無聊時,總會撩一束頭在手指上繞來繞去。
楚顏抓過我的手看剛才被劍劃出的那一道傷口,看了一會,又側臉看我:“悠悠剛才舞劍的時候在想什麼?”
我一怔,好像我也曾經受過傷,彷彿也在手上,有人也問,你舞劍地時候在想什麼?
可是口氣一點也不像楚顏那樣,而是毫不友善,像是要把我撕成兩半。
我搖搖頭,又搖搖頭:“就是那些回憶啊,不知怎麼就弄傷了手,或許太大意弄傷手,剛好是風月無雙地尾聲,第五式,情根。
那是我自創的一招,本來地風月無雙裡是沒有的。
我和即墨瑾在林間飛舞,他地樹枝與我的劍光交錯,目光相撞,他的黑眸深不見底,那時,我不知怎麼就悟出了一招從未學過的招式,只是一瞬間的感覺,心裡那麼柔軟,彷彿心尖上可以滴出水來,劍端突然如霓虹般光彩奪目,剎那讓人睜不開眼。
我把這招取名叫“情根”,把它畫在那本劍譜中,心中有情,才是劍。
這招劍法出現的那一刻,我真的感覺心中柔情流淌。
可是之後,只要有其他的情緒波動,就再也練不成,現在想起來,剛才我是想到了自己死前的那一幕,所以才受傷
是不是我心裡已無情,只有恨?這一招恐怕只能永遠留在那本現在不知在何處的劍譜裡了。
我哀哀一笑,對上楚顏的目光,回過神來:“我累往那樣,伸過手想要抱住我。
我退後一步,臉紅:“不,還是我自己去。”
啊啊啊,以前是一隻小豬,被抱著去床上好像也沒那麼難堪,可是現在不同了,我回到了姑娘家的樣子,被一個男人抱著上床,怎麼說也過不去。三步併成一步跑到床上,那軟軟的棉花上還帶著楚顏的香味,從來不知道作為妖也是會累的,也要睡覺,並且也是在差不多的一張床上。
多可笑呀,我不是那個剛畢業的女生,也不是人界地小丫頭。而是一隻妖。一隻剛剛幻化成形地妖。
剛躺下,身側便多了一個人。清冷的香氣,繞在鼻尖。
黑暗中,我往他懷裡縮了縮,迷迷糊糊的閉上眼。
睜開眼時,四周還是很黑,嗯,幻化**後,我果然修為高了許多,睡眠也少了。不再是那隻小懶豬了。
側過臉去看楚顏,他微閉著眼,黑暗中臉色格外的白,好像一張透明的紙。
長長的睫毛如黑蝴蝶的翅膀輕顫,好像睡得不是十分安穩。
看著看著,我眼前忽然出現另一張臉,和楚顏的容顏重疊,和他一模一樣的臉龐,卻多了一份俗世的感覺,不像楚顏。猶如畫中走出來地,不食人間煙火。
而且。那人穿著一件西裝,不知道是不是西裝,反正就是我原來那個世界的衣服。
這個人的臉好像不知什麼時候也在腦海裡出現過,只是那時我的記憶未恢復,不知道他穿的是哪國的衣服。只覺得和我們不太一樣。被自己嘴裡吐出來的兩個字嚇了一跳。
葉歌是誰?好熟悉的感覺,可是再多想片刻。卻分明不認識。
在原來的世界的時候沒有一個同學叫葉歌,後來便來到了這個世界。這裡應該也沒人叫葉歌。
難道葉歌也是翡翠宮後來才來地什麼妖的名字?那之後地記憶我還是沒想起來,所以會覺得熟悉又陌生?
想想又不對。這男人明明是穿著現代的衣服,一定是我穿過來之前的記憶,可那些記憶我都想起來了,就是沒這麼個人。
重疊的身影慢慢消失,楚顏的臉清晰起來。
我又盯著他看了一會,總覺得哪裡不對,他今天地面板好像特別好,透明的有種要消失地感覺。
“怎麼不睡?”他忽然睜
我暗笑自己傻,怎麼會消失呢?明明醒了。
我又躺下來:“才醒的,睡不著了。”
他笑笑,像有些沒睡醒地樣子,總之很疲倦。
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