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誣告,大少爺,你若要恨,也請衝著奴婢來就行了!”
紅月以為江暮煙不許她說,是怕老爺不相信她,認為是夫人和她一起合著夥汙衊大少爺。
所以小小的身軀越發的跪地筆挺,更加大聲地衝著裴夜襲的方向說道,“奴婢雖然是夫人的丫鬟,可是今天的事情,可不是夫人指使奴婢來做的!”
“而是奴婢看不慣大少爺你明明最是對不起我家小姐,現在我家小姐嫁給了老爺成了夫人了,你又百般的給她臉色看,憑什麼這樣?就因為你是老爺的兒子,而夫人只是個續絃的後孃嗎?”
“紅月,夠了,出去!”
江暮煙真的不能讓紅月繼續說下去了,雖然她知道這個腦子一根筋的丫鬟是忠心為她好的,可是再說下去,這裴夜襲的兇手罪名就等於是坐實了。
羽欽心中定然是不能容忍這麼一個對她有危險性-的兒子在身邊的。
這次她提議‘羽’把裴夜襲找回來,是真心要他們父子和好的,而不是為了使得羽欽把他這個兒子推的越遠。
雖然今天的事情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不是她策劃算計的,可是在裴夜襲的心裡,肯定是會把這恨加諸到她頭上來的。
再這樣下去,還如何了得?
反正她活過來了,她來到了羽欽的身邊,至於過去的江暮煙到底是誰殺死的,現在追究這個還有什麼用呢?
江暮煙心底暗暗地對已經死了的江暮煙說了一聲抱歉,不是她不想給她報仇,尋找出真兇,只是人都是自私的,如今自己幸福了,羽欽就裴夜襲這麼一個兒子,她也不想他不開心,不幸福。
所以反正原來的江暮煙死了都已經死了,也就只能委屈她了。
可惜,紅月卻不理解江暮煙的呵斥,以為她事到如今還在隱忍,頓時就仰起了頭,衝著江暮煙就道,“夫人,奴婢不出去,就算今天說出這些後,夫人以後再也不要奴婢了,奴婢也不想再忍下去了。”
說著,她就恭恭敬敬地給江暮煙磕了個頭,然後就重新直起身子對著裴羽欽道,“老爺,奴婢說的一個可以證明大少爺進過夫人房間的證據,就是大少爺的隨身玉佩,那塊大少爺從來不離身的刻著大少爺名諱的螭紋玉佩。”
“奴婢那夜提著燈籠走進小姐的房間後,就看到小姐坐在床上,額頭都是冷汗,似乎受的驚嚇不清,奴婢就掏出了汗巾給小姐擦了汗,還小心的觀察了小姐的神色,覺得小姐實在很不安的樣子。”
“於是便安慰小姐,告訴她不用害怕,明日裡老爺和兩房夫人們會給小姐做主的,小姐沒吭聲,奴婢便扶著小姐睡下了,還刻意的看了看床上四周,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後,正要離開,就看到了床邊放鞋子的踏腳板和床板的縫隙裡,一塊玉佩落在其中。”
“若非奴婢看到小姐的房門之前虛掩著,所以進來後多留了個心的話,興許那塊玉佩就不能被發現了。
“但是正因為奴婢看到了大少爺站在小姐的房門口一會兒,所以奴婢再看到那塊玉佩就更肯定了大少爺進過小姐的房間。”
“興許還對小姐說過什麼可怕的話,所以才把小姐嚇到了,只是小姐後來犯了病,失去了那些記憶罷了,或者小姐還記得,只是沒敢說!大少爺,奴婢說的可對?或者,大少爺現在也可以把你那塊玉佩當場拿出來,以證明奴婢在冤枉大少爺!”
江暮煙一聽紅月這丫頭,果然把那枚螭紋玉佩的事情說了出來,就知道這事看來是無法轉圜了。
不由暗暗地嘆了一口氣,不斷的在心裡叫著可惜!
她本來還想偷偷地用這塊玉佩讓裴夜襲妥協的,畢竟這塊玉佩在她手裡,就像是捏了裴夜襲一個小尾巴。
然後她找個機會把這玉佩還給了他,以換得他和羽欽父子和好。
而他看到玉佩就該知道,她明明知道他曾經有過想要加害她的意思(就算他沒有,起碼她可以假設他有,以裴夜襲的心虛,應該也反駁不了),但是她並沒有對羽欽講過,不管他賣不賣給她這個人情,最起碼錶面上來看,他以後應該不會再用很惡劣的態度對她。
就算他們之間的關係依舊好不起來,但是不繼續惡化下去,就是好現象。
現在可好,紅月這丫頭,真是越幫越忙啊!
就在眾人和裴羽欽都把目光落到裴夜襲臉上的時候,裴夜襲的表情卻有了令人驚訝的變化,他說,“原來我以為丟了的玉佩,竟然在那裡!”
這是什麼意思?
慢說江暮煙一愣,就是眾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