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若懷疑的不錯的話,那個刺客一定是個認識她和裴風的人,所以才會一直以袖遮面,束手束腳的,也不肯給她們看到真容。
還有,最後一點讓江暮煙做了這樣的肯定假設的就是,她回想起那天她抱著書回到書桌前的場景。
她的回憶裡清楚的顯示著當她放下她懷裡的書時,她之前寫的一張被她塗劃的不像樣子的禮物列表不見了。
當時她沒在意,畢竟那上面寫的東西,都是沒有用的東西,但是如今想想,那張紙不見了,會不會就是被那天的黑衣男子給拿走了?
只是,江暮煙想死了也想不明白,那個黑衣人如此大費周章的潛進她的房間,難道就為了拿一張半點用處也沒有的紙嗎?
“煙兒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裴羽欽看著江暮煙有些陷入沉思的面容,不由頓時問了一句。
江暮煙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嗯,第一夜那刺客潛入我的房間後,我的書桌上少了一張紙。”
“一張紙?煙兒在上面寫過些什麼嗎?”
裴羽欽一聽這話,也面色頓時正色了起來,全東雲國都知道江暮煙的字乃是一絕,只是就算是這樣,也斷無會讓人冒著如此大的危險,潛入她的房間,只為了偷她一副字的道理!
所以,在這張紙上,江暮煙一定是寫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才讓人不惜冒險現身,把那張紙給偷走了。
那麼,江暮煙到底在那張上寫了些什麼呢?
裴羽欽的話,讓江暮煙的臉頓時就漲的通紅了起來,若是別人來問這個問題,她倒是能輕易的回答上面寫的是什麼。
但是來問這個問題的人是裴羽欽,她就沒法說出口了,難道她就這麼直接的跟他說,其實沒什麼,那上面只不過寫的都是些,我想要送你的生日禮物的名稱候選單?
【104】喂藥的寧靜
這樣的話,她可說不出,不為別的,就為了身為女人的最後一點矜持,她也只得支吾著搖頭。
試圖輕描淡寫的避過這個問題,“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隨意寫的幾筆練手之字。不知道那人為什麼要把那樣一張無用的廢紙給帶走!”
裴羽欽一件江暮煙漲紅了的臉頰,還有眼光中微微逃避和羞赧的神色,便知道那張紙上,絕對不可能是寫的隨便的幾筆練字的字。
定然是其他什麼東西。
只是可能也並不是什麼太重要的東西,不然的話,江暮煙的神色不會是羞赧,而該是焦急和驚慌了。
但是,江暮煙究竟在上面寫了什麼呢?
裴羽欽心中本來只是微微的好奇,如今反而變成了極大的好奇了,卻也知道江暮煙沒有對他說的打算,看來他若真想知道,只能冀望那張紙找回來了。
但是此刻,他卻只能說,“煙兒,也許你覺得不過是沒用的一張隨手亂寫的紙,但是在來人的眼中,他卻認為是什麼很有價值的東西,於是,便陰差陽錯的,他把那張紙給偷走了,然後還為了那張紙,與裴風動起了手。”
“會嗎?”江暮煙歪著頭,不免想了一想。
而事實上,還真是發生了這樣的誤會!
裴弦的確把那張江暮煙亂寫的紙,當成了什麼有暗語在其中的東西給帶走了。
“好了,別煩憂這些事情了,就算刺客不是真心要來刺殺你,不過他們在我裴家來來去去,出入如無人之境般的行為,我也不能就這麼姑息下去,若不然的話,所有的人都當裴家是這般容易讓人來去自如的話,那以後這個家還如何安寧得下去?”
“那你打算怎麼辦?”
“這你就別操心了,趕緊把你的身體養好,不然的話,兩天後我的生日飯你都沒法出席了,你和夜襲的事情不是還需要我在那天宣佈嗎?”
生日?
江暮煙一聽到這兩個字,頓時更加在床上待不住了,被這該死的刺客一擾,讓江暮煙都差點忘記了,她到現在還沒想到要送裴羽欽什麼生日禮物才好呢,時間卻只剩下2天了。
不由臉色當時就苦的堪比黃蓮之色了,不由低低地咒了一聲,“真是該死!”
“煙兒,你說什麼?什麼該死?”
“啊?沒什麼,我是在想,紅月那丫頭去端碗藥,怎麼到現在也不回來!”
結果這話剛說完,紅月就回來了,“小姐,藥來了!”
一看裴羽欽也在,連忙福了福身子,“奴婢參見老爺!”
“把藥給我吧!”裴羽欽伸出手來,紅月連忙聽話的頓時就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