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作為武器?東方至不由得睜大了眼,忽的一抖長刀,莽聲道:“誰,滾出來!”一聲震響,周圍掀起一道勁風,吹得周圍樹葉沙沙作響。少時,只聽得不遠處的樹林之中傳來幾聲窸窣,眾人望去,只見幾個人影很快出現在視線之中。
來人一共有五,兩男三女,兩男之中,一名頭髮披散,身披葛布粗衣,腰間別著個酒葫蘆,乃是一副莽漢模樣。又一人生的面容俊俏,穿著華貴,頭上戴著紫青束髮冠,衣冠楚楚,好似書生。此人身邊跟著一名青衣女子,面帶笑意,小鳥依人。身後更有兩女相隨,一名美豔絕倫,一名妖豔雪白。幾人的裝束行止都與一般人不大相同,到讓在場諸位龍族吃驚不小。
這五人便是冉傾珞一行人,方才出手的乃是令狐玉兒。若究其緣由,時間需得回到兩日之前。
話說那一日冉傾珞得了飛鳥惠子的指示之後,心亂如麻,一時間再無心思考慮其他,轉身便往東方而去。飛鳥惠子只給了五日時限,冉傾珞更是拼命趕路,汗流如注,卻仍舊不捨得休憩片刻,令狐玉兒、韓侖、羅嘯成不斷追趕,輪流勸解,可惜並無效果,就連琴姬也是毫無辦法。見她心切,知她也無法聽進任何勸解,便由著她,一路向東而行。
這日傍晚,一行五人行至一處山崖側面,眼看著前路被懸崖擋住,那山崖高約三十餘丈,直入雲端,幾人便想繞路上去。可冉傾珞並無多費時間的打算,不待眾人商量完,身形一縱,貼著絕壁便往上飛縱,飛到末端,再以純熟的靈力將琴音化形,踏著有形能量再度縱身,不多時便已經飛上了絕壁頂端。
眾人雖然也能勉強做到登上這懸崖,不過如此高的地勢,萬一有什麼閃失,那可是無法估量。除了琴姬,其餘三人都從懸崖低矮的一處繞了上去。待得上到崖頂,卻發現冉傾珞和琴姬已經消失不見。
三人驚詫之下,趕緊追趕而去。行了兩個多時辰,忽聽得不遠處有人說話。三人以為是冉傾珞和琴姬,欣喜之下,便趕忙湊上前去。可聽到這聲音有些粗獷,不似女子聲線,必不是她們二人了。偷聽人談話乃是忌諱,韓侖三人便欲退去,忽聽得一人道:
“聽說副族長這一次派了不少人來此,我看,咱們與西龍宮這一戰怕是要提前了。”
又一人道:“嗨,管他遲還是早。西龍宮除了那幾個姓司徒的,還能有多少能耐,咱們東龍宮又多少高手,你一隻手怕是都數不過來。西龍宮,哼,早點打,老子還想早點報仇呢。”
聽他們談到龍宮二字,韓侖頓時來了興趣,這幾人怕是龍族的。不知為何會在這裡。反正他們也是要到龍族的地方去弄東西,多瞭解些資訊總是沒錯的。其餘兩人跟他想得一致,三人便留了下來,聽著兩人繼續閒聊。
先前那人道:“東西龍宮爭鬥這麼些年,誰身上沒點兒仇啊。西龍宮的人將我兒子的腿打折,五年才能勉強下地行走,化為龍形都十分困難。我當時也是恨得牙癢癢。不過近幾年來,我倒是看開了。”
“哦?這倒新鮮。”
“有什麼新鮮的,你想想,你的手上難道就沒沾過西龍宮人的血麼?我們時時刻刻都想著報仇,他們其實也一樣。仇恨這東西,沒有誰對,雙方都錯,只不過有人多一些不幸罷了。”
那人趕忙道:“停停停!什麼狗屁道理。我跟你說啊,這話咱們兄弟說說可以,可千萬別往外傳。你可不知,幾位族長為了準備這次戰爭花了多長時間,為了紫辰龍珠,副族長連東方古、東方至、樂韶子,九尾鸞這些高手都派出去了,你現在說這些,弄不好掉了腦袋。”
先前那人大笑一聲,道:“我不過是說些實話而已,況且現在只有咱們兄弟,你怕什麼。要說你這幾位高手,除了那東方古之外,哼,其餘的幾個不過是各自心懷鬼胎罷了。”
“咦,這卻如何說?”
“你還不知道,那東方至是從西龍宮那邊逃過來的,副族長見他是個人才,才將他留在了族中,不過一直對他都有戒心。這東方至以前在西龍宮的時候,曾經在龍武聖宗的門下學藝,與他同門的還有兩人,一人名叫司徒月朗,一人名叫司徒婉。這東方至頗為鍾情司徒婉,因此學藝好是用功。兩年前,西龍宮為了對抗東龍宮,虛張聲勢地舉行了一次百年武比大會,令族中年輕一輩相互切磋,以便從中選出對抗東龍宮的生力軍。在那大會上,司徒月朗一人摘得桂冠,大名鼎鼎的司徒皇屈居其次,東方至排列第三。成績也算不錯,他便在會上公開向司徒婉求婚,哪知那司徒婉心中早有所屬,便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東方至在全族面前討了個大大的沒趣,尷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