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打擾。一閃便回到了現實世界中。
“少年人,傷勢如何?”見史雲揚一回過神,九幽斷魂蛟便拖著低沉的聲音對史雲揚說道。
史雲揚搖搖頭,說道:“經脈俱損,靈力枯竭。要是完全恢復,說不得會要半年時間。”史雲揚身體中的狀況已經不容樂觀,之前他與精絕女王大戰中,強行使用萬狼決最後一式,萬狼朝元,導致身體負荷強增,加之操縱魂蘊作戰,身體已經不堪重負,經脈寸斷。
九幽斷魂蛟眼睛裡浮現出一抹愧色,道:“你也是有魂蘊之人,希望你能明白本尊的不得已。”
史雲揚笑了笑,道:“閣下不必介懷,各為其主,各盡其事。事情過去了,咱們還是朋友。”
九幽斷魂蛟一愣,隨即哈哈一笑,道:“少年人,萬年以來,你是第一個說要和本尊做朋友的。哈哈”九幽斷魂蛟似乎是很高興,繼續說道。“好,本尊交你這個朋友。”
“少年人,你運氣很好,能遇上主上這樣的女子。以後可要好好珍惜,不得有負於她,不然本尊可不答應。本尊曾經忍受過分別之苦,十分明晰這種感受。”九幽斷魂蛟鄭重其事的說道。
史雲揚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九幽斷魂蛟便越發覺得有趣,不覺哈哈大笑起來。
那九幽斷魂蛟狂笑了一陣之後,便細細的檢視起史雲揚身上的傷勢。說道:“你且用剩下的靈力護住心脈,本尊來助你療傷。”
九幽斷魂蛟對史雲揚說道,這也算是它對史雲揚的一點補償吧。
史雲揚聽到九幽斷魂蛟這麼說,倒也沒有覺得奇怪。此時身體內部當真是一片狼藉,也不容他推辭。當下便點點頭,應承了下來。心神一動便調集著僅存的一點靈力,將心脈和命魂層層護住。九幽斷魂蛟口中噴出一股雄渾的靈力,將史雲揚籠罩在內。
一時間滾滾靈力從史雲揚的身上各個穴道猛然灌入,洪流般地順著他的經脈席捲而下,湧向丹田。史雲揚打了個激靈。頓時覺得充盈無比。當下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張開,大口大口的吸納著身旁的靈力。這種感覺像是炎熱的夏天呆在清涼的水中一樣舒服,叫人慾罷不能。不多時,史雲揚丹田中已經枯竭的的靈力湖泊,此時又重新變得十分寬廣。在這龐大的靈力浸潤下,身體中斷裂的經脈也像沐浴在靈藥中一般,慢慢地癒合。
史雲揚只覺得一股換髮的狀態,在身上傳開。那是一種重獲力量的充實感和安全感。史雲揚只要覺得這時的身體中的靈力至少會是戰前的一倍。如果這時候戰精絕女王,再用那萬狼決的最後一式,決計不會弄得這樣狼狽。
戰鬥是殘酷的,動輒以命相搏,但是對於一名修煉者來說,回報也是巨大的。因為只有賭命似的戰鬥才能激發個人的潛能。
史雲揚心神一動,心神轉到魂閣中去,只見噬月狼王的傷勢竟也已經好了七八成。看來這魂獸與宿主之間的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當下與狼王交談了幾句,便退出了魂閣。一心一意的修復身上重傷的經脈。
在史雲揚療傷之際,冉傾珞卻已經來到九幽斷魂蛟的腹中。初進這裡,別無他物,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冉傾珞走了許久,直到她感覺十分疲憊的時候,方才停下腳步。此時她覺得這黑夜彷彿是在流動。走著的時候感覺不到,但是一旦停了下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能感受得到周圍的波動。冉傾珞索性不再走動,就在這黑夜中任其自然。冉傾珞的身影在無邊的黑夜中漂浮著,不多久便覺得十分疲憊,之後就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之後,冉傾珞揉了揉眼睛,發現這裡竟是一片景色旖旎的空間。這裡雖然是在九幽斷魂蛟腹中,但是這片空間裡竟然有山有水,有花有鳥,落英繽紛。清溪從鵝卵石上流過,浸潤著溪畔的嫩草。天上漂浮著一方巨大的法陣封印。十分壯觀。
冉傾珞尋了一處平整的石臺,屈膝坐下。心神一動。便潛入自己的心脈之中。冉傾珞不多時便找到了魂魄所在,心念一動,一咬牙便強行分離三魂七魄。魂魄分離之苦難以言說。就如殘肢傷骨一般,疼痛非常。但冉傾珞仍舊沒有放棄。他現在才明白,史雲揚在凝聚魂閣的時候受了多麼大的苦楚。汗水像潑水一般滾流而下,將少女的衣衫全部打溼,顯出了她有致的身形。不多時三魂七魄便團團飛出,圍坐在她身邊。冉傾珞和命魂相對而坐,一股靈力緩緩流動在身旁,猛然向那命魂衝去。
冉傾珞只覺得身體似乎正在一寸寸地被人撕碎,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著,那種撕裂般的疼痛感,讓少女無法忍受,一聲慘烈的叫生在這片空間中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