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桑桑徑自往落地窗那邊走去,順手把窗簾拉開了一點,室內的光線頓時亮堂了許多。不過她也顧慮著靳斯南大概是要休息故意拉著窗簾的,覺著視線可見了就沒把窗簾繼續朝兩邊推去,之後這才轉身朝大床那邊走去。
走近時池桑桑這才察覺到靳斯南果然是高燒了。
其實他就隨意的披著一件睡袍,身上也沒有蓋著被子,只是躺在床上閉目沉睡中。
相比昨天出汗臉紅的他,今天症狀顯然是嚴重多了。臉上的潮紅甚至都往下蔓延了,那睡袍的領口有點扯開,池桑桑甚至都可以望見他精健的胸前似乎都隱有潮紅。
似乎燒的不輕。
池桑桑心想道,便伸出手來在他額頭輕探了下,果然是荼毒的滾燙起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手有點涼意的緣故,這樣碰觸在他的額上,他倒像是有點感知到,輕呷了下乾渴的雙唇,似乎在呢喃說著什麼。
池桑桑隱約間覺得他似乎在說著什麼,好像是個人名?
可是這樣呢語不清的,她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誰的名字,便開口問道,“靳董,你好點了嗎?”
她這一出聲,原本閉目沉睡的靳斯南果然隨即就醒了過來。
大概是身體的確很不舒服的了,他剛醒來時,目光倒是一改往日的犀利逼人,下一秒反倒是有些昏沉沉的開口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他一出聲,池桑桑這才察覺到他的聲音也是沙啞了許多,而且呼吸不知何時也明顯粗重起來,落在她的耳邊,就連呼吸都還是滾燙燒人的,她是沒一會就面紅耳赤起來。
“我和你姐姐一起過來的,她說有事要先回去,讓我留在這裡看下你有沒有好點了。”他這樣,倒像是的確不知道自己是和靳斯北一起過來的,不過池桑桑也不能說靳斯北明顯是生氣才離開的,眼下便藉口靳斯北是有事先離開的。
“她就喜歡大驚小怪的,我沒事。”靳斯南聞言明顯是輕皺了下眉梢,說時就要撐著起來。
他這感冒其實也不是無緣無故冒出來的。
先前因著工作快節奏經常熬夜加班,身體抵抗力不免有些虛了下去,又喝了一大碗6可非那旺內火的補湯下去,昨天在辦公室裡狂做俯臥撐大汗淋淋的,回來後因為心浮氣躁的難受,臨睡前又衝了好久的冷水澡,這一覺睡下去,內外冷熱交替的,這才一下子爆發出來,饒是體質向來極佳的他也難得的高燒起來。
“我去給你泡杯感冒沖劑過來。”池桑桑見著他起來時,似乎也是有氣無力的,眼下便趕緊開口說道,說完後就疾步朝外面走去。
她才走到客廳裡,就手忙腳亂的拿了感冒沖劑,用熱騰騰的開水沖泡好,這才端起來朝樓上走去。
許是感冒渴睡的緣故,方才都已經坐起來了的靳斯南不知何時又躺回去閉目回去了。
池桑桑端著感冒沖劑過去,便又出聲提醒道,“靳董,你要不喝了藥之後再睡吧?”
“恩。”他顯然是沒有睡過去的,聞言又坐起來,接過池桑桑手上的杯子,不過因為很是滾燙,他喝的並不快。
池桑桑便也在一邊等著。
等他喝完後,果然額上又冒了一層汗出來。
“麻煩你了。”靳斯南說時把杯子遞迴給池桑桑,其實他的聲音沙啞歸沙啞,其實這樣溫和的說道,嗓音相比平常倒是愈發覺著磁性,池桑桑無端覺得心口突然被撞擊了下,眼下也只是低聲說道,“沒事。”
可是還是想到他這感冒來勢洶洶的,隨即又鼓起勇氣說道,“你體溫很高了,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話還是應該去醫院裡看下的,不能諱疾忌醫,總歸是檢查下也放心點。”
“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沒什麼大礙的。”果然,她話音剛落,他立馬應道,語氣裡不知何時也泛起一絲不快之意。
池桑桑覺著靳斯南這人也真是固執的可以,反正要遭罪也是他自個的事,怪不得剛才靳斯北下來時也是一臉的沒好氣,她若不是他的屬下,才不會在這裡唯唯諾諾的照顧著他,想到這時,池桑桑便起身說道,“那你再睡會吧。”
“恩。”他說完倒是順從的躺了回去。
池桑桑見他重新閉目過去,她拿了空杯出去後,晃盪了一圈後,還是不知覺的走到衛生間裡,拿了毛巾沾溼後,這才重新朝他臥室裡走了過去。
都說高燒不慎的話是有可能燒壞腦子的,他這樣頤指氣使的不過就是仗著腦子好使才會坐到董事長這樣的位置,要是真的燒壞腦子了,看你還憑什麼這樣頤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