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許多的。
見著旁邊的同事臉上分明也侷促起來,她便略微轉身,和麵前陷入窘境的許曉瓊提示了幾句,許曉瓊隨即就明白過來,立馬用流利的英語和中間商解釋起來。
不過那中間商大概是留意到了一邊的池桑桑,接下來的問題乾脆繞過許曉瓊,而是直接問起了池桑桑。
池桑桑也是始料未及,不過那中間商一邊問時一邊還密切注意著自己的反應,她也只得聚精會神努力去聽懂他的意思。好在他接下來問的幾個問題只是話尾夾雜著幾個法語單詞,池桑桑倒也聽懂了,勉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思路清晰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此時原先那兩個法國人和靳斯南正好結束了話題,出於禮貌,他們也沒有立刻就走,旁邊一起陪同的其餘幾個老外見狀也是停了下來,而是站在邊上開始認真的聆聽起了中間商和池桑桑的交談內容。
池桑桑說了幾句後,無意間忽然發現周遭那麼一圈人都是幹盯著自己和麵前之人的交流,她原本就已經有點緊張的了,一意識到這個問題後,腦袋裡忽然猝不及防的空白了幾秒鐘,再回過神來說話時,就察覺到自己漏聽了客戶的最後一句話。
她連著說了好幾遍“pardon?”,那中間商也是耐心繼續重複起來,池桑桑剛聽懂過來,便絞盡腦汁的在腦海裡找相應的詞彙,可是越著急便越是說得詞不達意起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被那麼一幫人圍在邊上看著,周遭似乎愈發的密不透風起來,只是熱。
好在艱難的說完後,那中間商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和池桑桑紳士的說了句“thank ;you ;so ;much”後,終於結束了這個漫長的話題。
等這一行人離開時,池桑桑方才為了維持禮節的笑容,臉上都繃的有點僵麻起來,此時一放鬆眼睛一眨,便有大顆的汗水順著眼睫毛滴了下來。
她下意識的伸手往自己的額頭一抹,下一秒這才無比驚悚的發覺到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滿頭大汗的了。
她又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本就有些薄透的雪紡連衣裙因為幾乎被汗水濡溼了,明顯是變了個顏色。
好吧,她的確是很多年沒見過世面了。
眼下這樣在眾人的注視下和客戶交談幾分鐘,竟然就被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錦大的臉面真是被她丟的夠大的!還不如一開始就裝空氣省事呢!池桑桑此時心裡又羞又囧的想道。
只是關鍵是——池桑桑這麼後知後覺的一回想,腦海裡就瞬間浮現起方才被自己驟然撞上目光的那個人。
身材頎長筆挺,漫漫一看便是個天生的衣架子。
在她那狹隘侷限的人生裡,池桑桑不得不承認,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倜儻俊朗的面相,倜儻之中還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嚴感。
在她原先的觀念裡,以為葉淮容這樣的就已經是驚為天人的了。未料到和那人一比,她只覺得心頭驟然一驚,可是其餘的卻是找不到一個更確切的形容詞的了。
是的,她是的確被驚到了。
可是一回想起那人深不可測的目光時,池桑桑的心頭莫名又打了個寒噤。
看來,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物。
幸好,她這樣的小羅羅也不見得會有交集,所以也無需杞人憂天了。池桑桑這般自我暗示道,心頭這才無故鬆了口氣。
“桑桑,原來你這麼厲害啊!英語講得這麼好!”旁邊的洗水師傅也毫不吝嗇的誇讚起來。
“我是運氣好,正好他說的那幾句我聽得懂而已。”池桑桑便也隨口應道。不過被師傅這麼一提醒,她隨即就想起了正事。
“師傅,烘的時間差不多了吧?”
“恩。我去拿過來給你看下。”師傅說時朝旁邊的大烘箱裡走去,沒一會就拿了塊布片出來遞給池桑桑。
池桑桑接過來加入化學染料處理後的布片一看,發現色光已經和客人那邊批掉的色樣接近了很多,她心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去。
只不過,有時候也是不能高興的太早。
一個星期後,池桑桑剛上班就見著張珂無比低落的神情。
“怎麼了?”池桑桑關切的問道。
“桑桑姐,雖然我們先前處理布片的顏色是成功了。現在工廠收到第一批毛紗織出來了一批成衣,按照那塊布片同樣比例的染料配方放進去水洗,出來的色光還是沒達到批掉的效果。”
“怎麼會這樣?”池桑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