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為自己考慮的自私小人可曾想過他的痛楚!”
“我殘忍至極?他年少時,絕代風華,受朝中萬人擁戴。父皇曾經擬過一道旨意,希望將皇位傳給七弟。只不過那時他腿疾未愈便作罷了。他可知這些年我有時如何度過的?他佔盡父皇母后的寵愛時可曾想過我?”季桁遠反問,口氣咄咄逼人。他一步步走近,巨大的影子籠罩在穆水清的臉上,似將她吞噬,“穆大小姐真是說的好笑話,皇位之爭向來就是殺戮的儀式,哪裡分得出殘忍仁慈?你看看你眼中無害的季簫陌,不也是臥薪嚐膽多年,如今策劃著逼宮的事嗎?”
自古皇位之爭就是一條不能回頭的屍山血海之路,他既無外戚助力又無父皇母后寵愛,能坐上高位,他的一切只能靠自己。這一路,他將所擁有的全部都賭了上去,拋棄良心,漠視手足親情,眼中只有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因為那裡才能讓所有人對他誠惶誠恐,對他刮目相看,對他恭敬無比。
這些年來,他每一步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無論是奪帝前還是稱帝后,他知道,退後一步就是深淵,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永世不得翻身!
他怎能留下任何威脅!
季桁遠緩緩傾下身,周身煞氣盡顯,竟將穆水清迫得無法動彈,甚至感覺脊背上滿是冷汗。此時她和季桁遠已經面對面緊貼,呈現出一個完全壓制的姿勢。她現在才知道季桁遠的心裡疾病有多嚴重,甚至說他又多嫉妒多恨自己的七弟。
季桁遠冷酷地俯視穆水清,眼中的冷血和殘忍讓穆水清心慌:“若非朕儘早發現,不出三個月,在朕毫無防備時他的大軍就兵臨城下,殺朕一個措手不及。他如此殘忍逼宮,勾結對朕不滿的大臣,與朕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