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弟弟不時投來深情的一瞥!
麗質天生的蘭夢君依然是一身黃絨霓裳,綴環佩玉,貌似仙子,溫文嫻靜地含著微笑坐
在那裡。
柳鳴蟬卻不再穿綠衣,而改穿她前去邙山和衛擎宇中途定情的那身銀緞亮花勁衣,但是
她的佩劍,依然是她那柄綠柄綠絲穗的精鋼青冥。
胡秋霞雖然偽稱是侍女身分,但卻不著侍女的裝束,她勁衣背劍,通身紫緞,愈顯得她
柳葉眉,杏子眼,雪白的面龐無限嬌媚。
在座的人幾乎都知道胡秋霞成為衛擎宇的侍妾那只是遲早的事,也許就是黃山論劍之後。
畫舫行速漸快,直奔偏靜的北岸地區,因為,那地方蘆花片片,隨風搖晃,畫舫行在其
間,別具一番情趣。因為,這次遊湖,完全是為了讓剛剛懷孕兩月的黃清芬出來舒暢舒暢胸
懷。
畫舫離島漸遠,那些漁民的呼聲也漸漸聽不見了,這時,富奶奶才慈祥地笑著道:“那
些好心的漁民漁姑們,實在太令人感動了。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我們出來就是要靜靜地遊
湖……”
話未說完,金嫗正由後艙走出來,立即不耐煩地道:“就是嘛,大人吵,小孩子叫,你
吼他吆喝,煩都煩死了……”
富奶奶一聽,立即含笑埋怨道:“三妹,以後我可不准你這麼說,人家總是一番好
意……”
金嫗哼了一聲道:“好意?咱們光站在窗前,向他們揮手打招呼了,還遊不遊湖?”
柳鳴蟬也有些懊惱地道:“金奶奶說的也不錯,上次我回牛前鎮辦事,船後跟著漁舟一
大堆,而且一面歡呼吆喝,一面大喊快來看新夫人,結果船後來了漁舟數百艘,鬧得你哭也
不是,笑也不得!”
衛擎宇不由笑著問:“後來呢?”
柳鳴蟬含嗔白了衛擎宇一眼,繼續道:“後來還是劉領班向著他們大聲說‘我們少夫人
是回孃家辦事情,不是遊湖,謝謝諸位鄉親的愛護,諸位還是趕快去捕漁吧,缸裡沒米可不
好過日子’,這時他們才歡呼一聲離去!”
如此一說,俱都忍不住愉快地哈哈笑了。
黃清芬首先斂笑道:“方才他們光吆喝不過來,可能就是受了蟬妹的教訓!”
金嫗依然不高興地道:“上次我坐快艇出去辦事,更討厭,那些愣頭小夥子和大男人,
居然向著我老婆子指指點點,評頭論足,我又不是十七八的姑娘,有什麼好看的?你們說氣
不氣!”
富婆故作驚異地“噢”了一聲,正色關切地問:“三妹,他們是怎麼個談論你呀?”
金嫗不高興地哼了一聲,道:“不說也罷,說了能把人氣暈過去!”
蘭夢君立即撒嬌不依地道:“金奶奶,您老人家就是這個樣子,話頭說了一半就不說了,
害得人家心裡怪彆扭的!”
柳鳴蟬也不高興地道:“就是嘛!金奶奶就愛這個樣子,叫人家心裡怪不舒服的!”
金嫗見兩位少夫人都不高興了,看看島主和懷孕的少夫人黃清芬,也都以期望的目光望
著她笑,只得沒好氣地道:“說出來又給你們製造笑料,那些漁民指著我說:‘那位就是金
奶奶呀?人人都說她兇得像個母夜叉,看她長得並不嚇人嘛!’……”
話沒說完,整個艙廳內,包括所有的僕婦侍女,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金奶奶可沒笑,她依然緊繃著老臉,繼續正色道:“你們說,當時你們如果是我,能不
能馬上氣暈了,你們說?”
衛擎宇則哈哈笑著道:“金奶奶,這不能怪他們,這隻能怪您老人家的名頭太大了!”
金奶奶立即哼了一聲道:“島主,這個大名我老婆子寧願不要!”
蘭夢君則笑著道:“多虧僧爺、道爺、瞌睡爺他們前幾天走了,若是他們三位也在這�